它不管是什么物件或是生物,总归是我的生身父母。
“我要去看看母茧。”
方栾当即满口答应,毫不见为难之色,端得是个爽快洒脱:“好,恰好也得让你去那儿待一会儿。”
他这意思我自是明朗,这是怕我让他折腾得又一觉睡下去,再来个二、三十年。
“那你倒是放我起来?”
我无力的扭胳膊踢腿,向他展示当下由他造成的为难处境。
方栾却贱兮兮的凑上来,恶心巴拉舔了口我因为拧巴暴露在他那边的耳廓,“不急,我差不多知道你能坚持多久,耽搁几日不妨事。”
不是???
我知道现在这个世界很理想化,但理想化不是拿来挥霍无度的,至少得有人道主义吧?
“滚下去!”
我这奋力抽腿的一脚毫不意外的再次落空,这画面熟悉得像演习了几万次般流畅又丝滑。
方栾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抓着我脚踝,人还顺势又换了位置,居高临下把我笼罩在影子中。
他笑得颇有风流味儿,像玩世不恭的浪荡子:“智英,都说了,是我先抓住你的……”
电光火石间,我想起了昨儿晚上被抛弃在地板上的菠萝包。
这是避免白日宣淫耽误正事儿的好工具,我忙趁这倒霉身体还听大脑话的时间道:“我饿了!昨天吃一半儿东西被你打断,到现在没——”
方栾简单直接,抬手给我嘴巴捂上,目光中带着戏谑意味。
白日里的自然光,能照清暖色人造光不能及的细节。
他瞳仁并非纯粹的黑,因为黑白交界处,装点有一圈并不十分显眼的绿色。
方栾就这样瞧着我,似笑非笑道:“小骗子,人才做了几年,睡着比醒着长,这就学会忽悠人了?”
虽然我自己知道我这是胡说八道,因为昨晚突如其来的饥饿感早不知道跟着菠萝包飞到哪个九霄云外去,但他是怎么知道的!?
没待我捋明白,他便好心解答:“我喂了你那么多,少说也管饱一个星期,看来还是疏忽了,一觉起来自然得多吃些才好。”
等会儿?
你喂我什么了!?
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当我的喉咙开始随始作俑者渐渐急促的呼吸谱织成和谐篇章时,我才终于意识到他说的给老子吃的大概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