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主子发了话,做下人的听着便是。
“是。”
这件衣裳小阿止穿了三年未曾扔弃,即便衣裳有些地方都洗得发白了,甚至破损,小阿止也还是舍不得。
阿止知道,那是兄长送给她的,她一直很宝贝。
谢宁川注意到她洇湿的鬓角:“雨未停?”
“是。”
“……”
谢宁川幽幽盯着她。
没记错的话,这小丫头从进来到现在,都知说一个“是”字,再多的话是没有的。
这般木讷可不信,今后跟在他身边遇到那些高官怎么办?
也罢,许是来他跟前伺候,心中紧张所致,回头让程伯提点一下便是。
谢宁川搁下碗,拢起狐裘绕过桌案:“既如此,你随本王一同去芷苑。”
阿止看了眼他推轮椅的动作,踌躇再三,不敢鲁莽上前。
“是。”
她知道谢宁川是想让她给自己撑伞回去,转身的片刻功夫,快速浏览周围的摆设。
书架有些凌乱,桌案上的奏折也是随意摞着,两侧墙壁上空白无痕,落地灯里的烛心明明暗暗,光晕浅淡,底下是一个干涸的砚台。
阿止敛眸,快步跟上,弯身撑起伞面,伞的一侧倾向谢宁川那边。
先前听到的动静大抵是奏折翻阅声和砚台落地声,至于那浆糊味道,阿止暂未在这里找到能用上浆糊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