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招,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高阶的法器,就将这个小圈里实力数一数二的影匪处理得干干净净,其它影匪见了顿时傻了眼。
“我的剑?”她看向了其它影匪,眼神有些不耐。
‘她在说什么?’
‘到底什么剑?’
‘有谁见过剑?’
‘这儿哪里有什么剑?’
几只影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疯狂地挤眉弄眼,但‘谈’了半天,似乎并没得出什么有效的信息。
“剑?!!”
宋绪的问话从最初的六个字减成之后的三个字,再到现在的一个字;在众影匪听来,这平淡的语气比催命符更可怕,缩减的字数就像她为数不多的耐心,死亡像是在同它们招手。
“在那儿!”一个影匪举起手,指了一个方向。它的声音很笃定仿佛确实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
面对宋绪的问话,那影匪疯狂地点头。
其它几个影匪:……??
它知道?它能知道什么??!它们怎么不知道它知道什么?
估计是在骗人吧?有影匪眼神询问对方,你们觉着她会信吗?
“在那个有蟒蛇纹的地方,”那只影匪指着药宫弟子的居所,继续道:“那里,就在那里,你快去,再晚你就找不到剑了!”
宋绪看向那个指路的影匪,表情严肃,似乎在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
大概是相信了,她沿着那个方向赶过去。走之前,她看了影匪们一眼,“别跑。”等她拿回剑,再来收拾这些同伙。
“不跑,”影匪们连连应和着,“我们哪儿都不去。”
见宋绪就这么走了,一圈儿的影匪好半天才回过神儿,“就这么走了?”
众影匪面面相觑,有这么好骗吗?她居然有这么好骗?
刚才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短暂又离奇。
大概是看她走远了,另一影匪才松了口气,“总算走了,诶,你们说,她打哪儿冒出来的?”
“大概,是从梦里醒来的?”这条巷子人不多,也没其它的路,她应该就是其中一户。
“还真有能醒的啊?”这些影匪散漫,绕了两条街,就顾着看热闹了,没想到居然有人醒得这么快,甚至,身上还不带一点儿伤。
“那我们也抓紧时间,”机会难得,它们得快些找个躯体了;几只正要起身向外,却发现自己根本走不出去。
“该死!是刚刚那个女的动的手脚?”
“一定是她!”
“除了她还能有谁?”
挣扎了半天都出不去,想到宋绪方才的力量,它们也不敢硬来。几只影匪恨恨地坐回去,忽然,一影匪想起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把她往那边指?”
方才指路的影匪道:“那里不是有很多修士吗?”
“对呀对呀,她若是去了那儿岂不能找下更多帮手?”
“不对吧,如果那边的修士都没醒,那岂不说明那边的雾气更浓,效果更好?”
“她若是到了那里,”几个影匪交换了一下眼色,了然点头。
它们不信,宋绪还能再醒第二回。
城里虽有魇,可它侵染的雾气也是分布不均匀的。对于有修士的地方,或者人口密度较大的地方,那里的雾气就会更浓一些;如果是凡人分散居住的小巷,雾气就会淡一点,因为如此对付他们已是足够。
影匪刚刚指的,那个有蟒蛇纹的地方是药宫弟子在断白城落脚的地方。
药宫近日即将招考,药宫弟子都住在一处。
对于这种部分修士的聚集之地,魇必定慎重对待,不会掉以轻心;而且,那里的弟子学的还是药,更是得多加注意。
为了避免麻烦,魇为药宫的修士们准备了最深的梦境;和影匪们估计的差不多,那里的雾是整个断白城里最浓的,就算是路过的狗只要沾到一丝雾,都得睡一觉。
在影匪们的构想里,宋绪只要入了那片地界,就不可能不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