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杯子，欲盖弥彰解释：“我喝水。”
也不管那两人信不信，赶紧溜之大吉。
乔希城甩开简言，立刻跟上我。
一上午他都亦步亦趋地跟我身边，不时拿他那双狗狗眼无辜又小心地瞅我，简言和他说话，也是对方说三句他回一句。始终和我保持二十厘米左右的距离。
要不是乔阿姨在，我怀疑他能贴我身上来。
中午，乔阿姨留我和乔希城吃午饭，我自然不会拒绝。简言也一同留下。期间，简言有几次想找乔希城搭话，她都没得到回应，便也作罢。
乔希城避嫌的那么明显，生怕我误会什么似的，竟然有点可爱。
吃饭时，我又想到秦鹤的事，有些走神。
借乔阿姨不在的空挡，简言笑道：“姐姐，你刚才也听到了，我对乔希城就是单相思，你可不要为难他呀。”
我冷冷道：“乔希城很好，有人喜欢他我很为他高兴。”
“可是姐姐的脸色一直不是很好呢，看起来有些口是心非。”简言娇声说。
乔希城抿抿唇，做错事般地看我。
我微微皱眉，不是因为简言的话，而是乔希城的反应。
乔希城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喜欢而对我感到抱歉。
我看着乔希城，算是解释：“我是因为别的事，你别多想。”
其实我还有些别的话想和他说，但这个场合不合适。
乔希城点点头，给我夹菜，问荷叶鸡做的好不好吃。
我说好吃。
他做的什么东西会不好吃。
临走前，乔阿姨不放心地问我和乔希城：“你们没事吧？来时欢天喜地，走时却像各有心事。”
让长辈为小辈担心很不该，我解释道：“乔阿姨，是秘书跟我说的公司的事，我有些担心。”
乔希城也说：“妈妈，我也是……研究院有些事。”
我看他一眼，他垂着眼睛，明显一副说了谎话心虚的模样。
明眼人都知道你是因为简言好吧。我不太乐意地想。
回到家，这两天积压了一点公务，我赶紧去书房处理。中间忍不住在星网搜索秦鹤的消息。
作为星网的红人之一，他虽然低调，新闻并不少。
最近帝国在通过新的关于星际战争的议案，他是参与决策的重要人物之一。
他自然是支持的主战派，星网上他的狂热追随者不少，风头正盛一时间竟无人和他比肩。
我当然不会天真地认为他的问候是一时兴起，或是冷血多年忽然有了作为父亲的觉悟，记起他还有一个血缘上的女儿。
只是我现在还想不通他还缺什么，而且缺少的还和乔希城有关。
比起围绕在秦鹤身边的那些人，乔希城显得那么渺小，无足轻重。
大半天过去了，秘书却还没有整合好资料传给我，我不免觉得他办事效率有些下降。
晚上洗完澡，我又去书房打了个电话。
“查的怎么样了？”我直接问。
“姜总，我还在查，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才能整合齐全。”秘书兢兢业业道。
他那么努力，周末还在加班，我好像也不能过于责怪他，淡淡说出自己的想法：“你办事效率有点下降。”
秘书哀嚎一声，胆大包天地抱怨：“姜总，你还有没有人性！这还慢？这也叫慢？以前你让我调查老爷子，都给我三四天的时间呐，这次才半天！连一天都不到，姜总你就打了两次电话催我了。”
“呜呜呜，我只是个秘书，我又不是搞特工的，他是帝国政要机密人员，哪是那么好查的。你真当我是霸总小说里那种‘三分钟我要他全部资料’的超级秘书使唤吗！你自己也不是能让对手一秒天凉王破的老板啊！”
前面还能听懂他咋咋呼呼的狡辩，后面叽里咕噜又跑什么火车！
“好了好了，你赶紧查，尽快把资料给我，小心别让抓到把柄。”
回到卧室，乔希城小声喊我：“姜婉。”
他的皮肤很白很剔透，仰着脸看我时，眼里便像装满了星光，又黑又亮，碎发散在额头，柔软顺滑。
“怎么了？”我坐进被子里，忍不住捏捏他的脸。
在乔阿姨家里时，他就好像有许多话想说，我大概也猜到他想说什么。
无需我问，他主动提起：“我跟简言其实就是小学同学。”
从乔希城的叙述里，我完整地知道了他和简言的事。
乔希城读小学时，身世就不是秘密了。
那会风气保守，乔阿姨的行为对于有些人来说，可以用“离经叛道”形容。
明明alpha也愿意承担责任抚养孩子，omega竟然还坚持清洗标记，更报警称未婚夫alpha强.暴，简直惊世骇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