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城简单收拾一下房间，打算早点睡觉，明天还要和对接人员碰面。
今夜姜婉不在身边，他躺着的地方也不是熟悉的床。
窗外朦胧的清辉照进来，被割成一道道冷白色的窗格形状，乔希城从被子里伸出胳膊，窗格倒影便映在他清瘦白皙的手臂上，投出的一道道柔光，像皎洁月亮伸出的温柔的手。
乔希城记起白天姜婉慷慨的吻，便没有那么害怕难过地，甚至心底还悄悄滋生一点甜蜜地渐渐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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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的影响变得明显，乔希城比往常嗜睡。
他睡到十点才醒，比过去的睡眠习惯延迟差不多两个小时。
明天要订个闹钟才行。
守卫员已经把早餐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用恒温箱保持温度。
手机上姜婉在七点给他发早安的消息，问他昨晚睡的好不好。
乔希城给她回还行，对面过了一会回来一条语音。
“竟然睡到十点，看来离开我睡眠质量更好了。”
女人好听的声音略带笑意，语气夹着开玩笑的抱怨，给显得冷清的屋子加入温暖活泼的色彩。
乔希城耳朵有点发烫，打字回复。
“昨天太累了，不小心睡过头。”
姜婉的语音再次发来：“那就是还在我身边睡眠质量更好？”
乔希城讷讷的，为姜婉调情般略显轻浮的话心脏砰砰直跳。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姜婉总会不经意地说出恋人间才会说的情话，自然地好像他们相爱已久。
他没有相关储备，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姜婉。
再次陷入和姜婉初结婚时的无措中，他珍惜地捧着，思索姜婉每个行为话语背后可能暗含的意思。
相处五年，他以为算了解的人，好像又变得不那么了解。
他唯有呆呆地，说出直接的感受。
但过于直白地承认，又令他有些害羞，他只好说：“可能刚搬来不适应。”
结果自然换来女人清泉般悦耳的笑声，乔希城搓搓耳朵，录下姜婉的语音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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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希城下午见到和他对接工作的人，略微惊讶，竟然是孟闻意亲王。
他走进小区的会客茶室，孟闻意看到他，熟稔地和他打招呼。
一见面，孟闻意没有着急说工作，而是一脸佩服地看着他，八卦起他和姜婉的私事。
“啧啧，乔教授你是怎么说服那个女人，舍得让你来这？”
“我……”乔希城想起他和姜婉的关系，没有说太明白，“我们商议好的。”
孟闻意眉头微拧，笑了笑：“代价应该挺大吧。”
乔希城抿抿唇：“没有什么代价。”
孟闻意的语气，好像姜婉是葛朗台，他从家里搬出来就会分文不剩一样。
……不过，他好像就是分文不剩。
乔希城怔住，很快又找到合理的原因。是他自己要放弃所有财产净身出户，姜婉什么都没说。
孟闻意直呼不信，开玩笑说肯定是他还没意识姜婉的坑。
乔希城认真想了一会，很笃定地替姜婉澄清。
孟闻意笑笑没再和他争论，她拿出乔希城的工作细则，和他签工作条约和保密合同。
文件有五份，每一份都有几十页。
乔希城和孟闻意虽然算熟悉，但他没有掉以轻心，而是翻着文件专注看。
对面，孟闻意渐渐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神情变得严肃。
搞不好，蒙混不过去呢……
孟闻意喝着茶，安静等待乔希城看文件。
“孟闻意亲王，”乔希城礼貌换回她的思绪，“这份合约我有些疑问。”
孟闻意挑眉，哦豁，真让看出来了？
乔希城指着合约上的一处，神色肃然：“这里写着部分研究资料需同步第673军，在我印象中，第673军并非是陛下直接管控的军队，如果我没猜错，该军队应该和您有关系？”他没有碍于孟闻意的身份隐瞒猜测。
孟闻意故作惊讶，拿过文件：“有吗？我看看。”她尝试糊弄过去，“第673军应该是母亲的人吧，合约两份，你签一份，帝国代表也会签，如果有问题，帝国那边也会拦截，所以乔教授你不用担心。”
乔希城坚持道：“和我自己有关的合约，我自然要把关。我记得在和陛下通话沟通的部分细则中，确实不含这一项，我晚些会申请电联陛下，再次确认合约细则。”
话落，孟闻意心里一沉，面上却波澜不惊，她说：“乔教授你不用和母亲通话，细则我回去和母亲再对一下。”
乔希城沉默一会，明白拒绝：“除此之外，我还有其他问题想请教陛下，我想我还是需要申请电联。”
“乔教授，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