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他这个想法生成的时候,就已经在本质上大错特错。在现实的审判面对,他拼尽全力地与它斗争,在此之前都能与之相抗得持之以恒。
就在现实还未能将他所认为的骄傲打破时,却被小姑娘的几句柔言细语击得粉碎。
她就像天外来物,可遇而不可求。
明明与他一开始毫无关联,却能在言行之中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他现在明白,这一切仿佛命中注定。
自己原来是一直带着这份顽固等着她的出现。
小姑娘是细雪,柔情的同时带着冰冷,刺穿他的迷惘,让他从沉伦中苏醒。如火焰,热烈的同时伴着灼热,焚尽他的污秽,使他在骄纵中高洁。也是太阳,温暖的同时携希望,从此他的漆黑漫长的生活天光大亮。
佟嫣的身体抖了抖,闭上眼睛冲向方启然,狠狠地撞进他的怀里,头贴着他结实的胸膛上,手死死地攥着方启然的衣服,身体开始抽动，一抹晶莹无声无息地流淌着。
她带着哭腔窝在他的怀里说:"我把所有的压岁钱和零花钱都拿来帮你,我们回去好不好。"
方启然的冷淡与傲气被彻底揉碎,低垂着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突然觉得有一种东西与他的心脉相连,并且正在被反复地蹂躏着。
他的一只手轻轻覆上佟嫣纤细柔软的腰,另一只抚在在她的头上,一寸寸缓慢地揉着,想要抚平她的情绪。
"好,我们回去。"方启然的声音从干涩的嗓子里窜出,向外漾开。
佟嫣的身子缩了缩,手攥得更紧了。
"我脚疼。"佟嫣哽咽的声音响起。
“那我背你好不好,你先松开。”方启然的头往下凑了些,贴在她的耳侧柔着声音说。
佟嫣闻言松开了紧攥着的双手,头从他深沉的怀里抽出来。
方启然抬起放在她腰上的手,指腹摩挲过她的眼角,拭去湿润,接着转过身子蹲在她面前。
佟嫣知道他这几天非常非常辛苦,但自己现在才不会关心他,身子放空一下子压在他的背上。
方启然向前一个踉跄,稳稳地接住她,双手绕上她的小腿扎着站起身子。
佟嫣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脸轻轻贴在他的后颈。
"我们去路边打车,先送你回家。"方启然说着,提起步子往前走。
佟嫣没说话,闷闷地"嗯"了一声。
永利的店面在一个大型工业区的角落,走到外面的马路边有一段距离。
"方启然。"佟嫣突然喊他。
“嗯。”
"你知不知道,我的脚本来都快好了。但是东奔西跑的今天找了你一天,又伤到了。"
"你傻不傻。"方启然的眼睛有些发干,哑着声音说。
"其实我挺懒的,一开始也不太想来找你。"方启然没说话,步子悄悄放慢了些,静静地听着。
"但是我发现,你不在我旁边的话,我会觉得好难受。不想上课,饭也怎么都吃不香,做什么事都不顺心。”
"后来我才明白,自己好像适应不了你不在的日子,好像...好像离不开你了。"
"冷冷。"方启然突然停下步子。
"嗯?"佟嫣一愣,这还是方启然第一次叫她的小名,但她听起来却并不显得突兀。
"离不开我,那就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好不好。"他的声音无比温柔,向空中挥洒着。
佟嫣的气息拨撒在他的后颈上,她把脸埋了进去,低声嗫嚅:"好。"
小姑娘刚说完,又后知后觉地抬起头质问他:“那你以后还会不会再像这次一样偷偷跑,把我一个人抛下。”
"不会。"他回得很快。
方启然背着她扯开步子继续往外走。
走了一会儿,佟嫣突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根,傻傻地问他:"你刚刚是算跟我表白吗?"
方启然觉得她傻得莫名奇妙:“不然?”
“那我刚刚是答应你了吗?"佟嫣又问她。
"合着你是想赖账?"方启然低笑着问他。
佟嫣:"不是，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你以后能不能再跟我表一次白？"
方启然偏过头亲了一下她刚才捏他耳根的手,轻声说:“你说什么都好。”
佟嫣的脸开始微微发红,又把头埋了回去。
“我明天会继续给你带早餐的，你说过，你不会走了。”小姑娘的头所在方启然的颈后，小声的呢喃。
“你不用担心，大家都会帮你，如果再不够，我们还可以向老师申请募捐。”
“而且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了，我存了十年的压岁钱，也给你，一年六百，合计六千。”
方启然的身子轻轻地抖了一下，佟嫣没察觉到。
“还有我的零花钱，我每个月有三百的零花钱的妈妈每个月都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