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看看。”
“当年如果不是我妻子,我徐石涛早就不在了。”徐石涛一脸感怀,“我没什么大本事,旁人以为我把工资都交给她是大方,但姜老师应该知道咱们工资能有多少?家里全靠我妻子操持,那点钱哪里谈得上大方两个字?”
说着,他顿了顿,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压低声音道,“姜老师,其实我只是皮肉疼点,并没有感觉内脏有问题!我呆在这里没回去,是为了等一个说法的……”
姜善静一愣,同样压低声音,“徐老师的意思是……?”
徐石涛不好意思笑笑,“人都是利己的,我也不例外,我这顿打怎么能白挨呢?我要是若无其事地回家,人家还以为我真的好欺负。可我如果呆在这里,警察还这么进进出出,你说打我的那些人,看到后会不会心虚?这一心虚不就容易露出马脚吗?”
姜善静看着徐石涛这么坦然,一时有些恍惚。
她曾自问过,仅凭一张照片去判断徐石涛做了坏事,是不是太过于草率?
不,并不草率的。
蓝色的小裙子被彻底掀开,尽管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但半探入里裤的那只手,怎么可能只是单纯地想扶住一个孩子的后背呢?
姜善静庆幸侄女出现得那么及时,也庆幸着那张照片中梨梨的上半身都被挡住。
就算这张照片泄露出去,只需要把那件小裙子销毁,便不会有人知道发生过这种事。
或许可以说徐石涛并没有得手,可是他永远不会是无辜的人!
他顶着这副被人交口称赞的皮囊,做过多少类似的事情?
姜善静不敢去想,她怕自己一想就更控制不住自己,超乎常人的力量如果无法控制,失手把徐石涛打死都有可能。
在悄悄和小默两个孩子面前,她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冷静,不仅是为了说服自己切勿冲动行事,更是为了两个孩子的心里健康。
姜善静要让她们牢记一个道理:这种事情,是徐石涛的错,不是小裙子的错,更不是梨梨的错!
让姜善静欣慰的是,两个孩子确实明白这个道理,但她仍然担忧这两个聪慧过人的孩子会有自己的打算。
这不就发生了吗?
还好她听了一耳朵路人的话,立马过来探听情况。
徐石涛的这副样子,明显怀疑的是胡建国和张秀英两人,觉得他们是恼怒于自己即将任职的事情而找人干的。
对此,姜善静只作不知,随口附和了一句,就打算告辞,“既然徐老师自有打算,那我先走了,家里侄女还等着我呢。”
徐石涛很是善解人意,反过来催促她,“是是,姜老师赶紧回去吧,天色不早了,留孩子一个人在家不安全。”
“行,徐老师再见。”
“姜老师再见,我就不送了哈。”
“别别别,您好好休息。”
姜善静出了小病房,原先的大娘已经离开,那个咳嗽的男青年正在挂点滴,平头男青年在他旁边嘀嘀咕咕着什么。
见她出来,平头男青年立刻站起来,凑了过来。
姜善静可没忘记自己是用脚踝被刮伤的借口过来的,所以跟赤脚大夫要了根棉签。
医疗用品紧缺的农村,一根棉签也不能浪费,大夫本来看到姜善静那么点小伤口还有点不乐意,但在知道是被车链子刮伤后,就紧张起来。
“车链子?上面有铁锈吗?”
“没有。”
姜善静当然知道大夫在紧张什么,如果有铁锈,大夫就要赶她去镇上打破伤风针了。
车链子上确实没有生锈,但以防万一,她脚踝上的伤口是用她刚剪好有些尖锐的指甲盖划出来的,凭她的力气,制造这种小伤口并不难。
见赤脚大夫仍然一脸怀疑,姜善静补充道,“自行车我保养得很好呢,车链子几乎每天都上油,不会有生锈的机会。”
“这是你自己的脚,你自己得重视,既然你说没有,那就没有吧。”赤脚大夫絮絮叨叨着,打开碘伏盖子,小心翼翼取了支棉签沾满,“脚放上来,我给你消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