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110多斤吧。”
我又往上蹭了蹭:“胖了不是很正常吗?要不然怎么对不起崇文大大小小的20个食堂呢?”
爸爸把我扔下,郑重地嘱咐我:“这个体重保持住,不要再瘦了!再胖点也能接受,好好吃饭,不要吃零食!”
我点头:“必须的!”
爸爸抬头看了看表,指了指我的房间:“快12点了,去睡觉,女孩子不熬夜。”
妈妈继续折元宝,抬了抬下颌:“快去吃饭,还热着呢。”
我看了看爸妈,回房睡觉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忍不住打开手机,与蒋越泽的对话框。
也不知道他现在睡了没?实验做的怎么样呢?
还真是一会不见,思念如狂呢。
我闭了眼,灭了手机,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进入睡眠。
睡得很晚,倒是一夜无梦。
早早就起了床,和妈妈收拾要带去乡下的东西,各种水果,糕点,还有各种纸钱。
哥哥是起床困难户,还有很重的起床气。妈妈不想管他,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了我。
我推开他房间的门,放了马刺比赛的视频,声音开到了最大。
果然,床上的人立马起来了。
我得意地挑挑眉,去和妈妈继续收拾东西。
上午8点,爸爸开车,载我们去乡下。
看到熟悉的道路,我的心就越觉得无名哀伤。
姥姥住在一个民风淳朴,地肥水美的村庄,家家户户都有好多亩水浇地,庄稼个个喜人,村民热情好客,看见调皮捣蛋的小孩子都能摸摸你的头,给你一块双喜糖。
我看着黄灿灿的玉米棒,还有正在收割的庄稼的村民,一下子又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姥姥还很健朗,帮着大舅在地里看着庄稼,防止有人来偷。
而我和哥哥,就在地里,上窜下跳地疯玩。
玩到累了渴了的时候,我们就去找姥姥。
姥姥二话不说,走到旁边的玉米地里,为我们踩倒玉米棒,掰一节给我和哥哥,让我们吸玉米杆的糖分。味道甜甜的,和甘蔗一样甜。
那时候,真的是岁月温柔,世俗也温柔。
很快,就到了乡下。我和哥哥进了大舅的新家,看着七大姑八大姨进进出出,来来往往。
我和哥哥无所适从,不约而同地问对方:“想不想去姥姥的旧房子?”
我和哥哥一愣,又笑着继续说:“可以啊”
“走啊!”
说走就走。大舅的新家背靠树林,距离姥姥家不算近也不算远。
从大舅家出发直走大约一千米就到了秀莲超市。然后左拐,路过一片树林,穿过去就到了姥姥家的巷子。
姥姥家就在这个巷子的第一家。
我们按照记忆里熟悉的不能熟悉的路走到了姥姥家后面的树林,却发现旁边的破庙早已不在,新庙已经落成,就连那条巷口,也被征用了,只留下一个成人侧身才能通过的小缝。
而姥姥家的院墙,也早已经塌落了半边。
我和哥哥的心,也跟着塌了半边。
我看了看哥哥,语气有些凄然:“我们穿过去吧。”
哥哥嗯了声,也带着点不明的难过:“过去吧。”
穿到一半,我们便看到了姥姥的院子里的光景。
大花衰败了一半,另一半却还大朵大朵地开着。
到了最低处,我和哥哥跳了进去。
院子里的景象,还和姥姥在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落了一层灰,还有很多枯枝和落叶,破落的不像话。
看到了这样的景象,我心里的那个声音,才愈加清晰的提醒我,姥姥,是真的不在了。
她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我看着这几间屋子,几乎一半多的快乐的童年时光,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门洞里的木剑,耳房的腊肉,瓮里的各种小零食,甚至柴房里的母鸡,都是我们童年不可缺少的伙伴。
而现在,通通都不再了。
哥哥环视了院子里的一周,淡声道:“走吧。”
我嗯了声,眼里蓄满不舍。
回去的路上,我和哥哥很沉默。等到了大舅门前,大家就要动身去红旗岭场了。
姥姥被葬在果园,先要去起棺,再带着棺材去红旗岭场和姥爷合葬。
小辈们只有我和哥哥在,也没有去跟着起棺的道理,所以直接跟着车去了红旗岭场。
舅舅指了指前面,解释道:“这就是新给你姥姥做的墓,和你姥爷葬在一起。”
我和哥哥嗯了声,看向了前面的郁郁葱葱的树林里,白色显目的石墓。
对一出生姥爷就不在的我,对他太多的印象,但对姥姥,确实是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