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你,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喜欢……”
吕泽峰扶着玉姐双肩,像是怕她跌倒,也像是在阻止她靠近。他用一对黑亮的眸子望着她,片刻后开口道:“喝醉的女人说的话是不作数的。”
“哈哈……”玉姐闻言大笑起来,“那是别人!我金怜玉无论喝了多少,都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她抬起纤纤玉指,沿着吕泽峰的脸颊、脖颈、胸膛向下轻轻划动着,最后抬起来隔空向窗外的方面一指说:“只要你愿意跟我,姐保证那里很快就会有属于你的一个位子!”
吕泽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望,透过厅中大大的落地窗,远远可以看到对面镇阳路营业部的大门。他当然知道玉姐是什么意思!如今他吕泽峰只是一个助理,相当于打工的,能够出入营业部三楼靠的是玉姐的面子。假如他想在那里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的话,按营业部目前的门槛,资金量需要在150万以上。
他眼光一动,视线转回玉姐脸上静静地说:“谢谢玉姐的抬举,可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哦?她在哪儿呢?”玉姐有些意外地问。这几个月她一直对吕泽峰关注有加,除了陪伴她外出之外,她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私人的业余活动,更是从来没见过他和任何女孩子有什么密切的来往。
“在凌州市。”吕泽峰答道,眼神中划过一丝黯然。
“她也能给你这么好的资源吗?”玉姐听罢笑着问。
“我不靠女人的。”
玉姐听他这样说一怔,再次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还真是可爱得紧啊!”
笑罢她放开了他,坐回身后的椅子,从包里拿出一支烟点燃,吐出一口烟雾说道:“好吧,我也不勉强你。还是那句话,哪天你后悔了,还可以回来找我。”
吕泽峰品着她的话,像是明白了什么,走到桌前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说了一句:“这阵子多谢关照。”说罢就径直向外走去。
此时已近午夜,夜风已经有了一丝凉意。吕泽峰站在跨江大桥上的栏杆边,目光投向那已经完全融入夜色的凌江江面,那仅剩的几点船灯随着水波摇曳,在他手中香烟腾起的烟雾中显得更加朦胧。
回想起刚才的那个场面,玉姐身上的香气似乎还萦绕在他鼻尖,那娇嫩雪白的躯体像是在眼底留下了残影般挥之不去,这让他的心中突然一阵悸动,燥热感随之开始向全身蔓延,就连心脏的跳动都快了几拍。这不可抑制的男人本能让他垂首闭目,手上抓紧了桥边那粗糙得有些扎手的栏杆,口中喃喃地骂道:“吕泽峰啊吕泽峰,你他妈还装什么正人君子?”
手心传来的刺痛感唤醒了记忆,吕泽峰的思绪回溯到了数月前的那个晚上。
就是在路上遇到梁子的那天,也是他炒股赔掉了全部积蓄的那天,他联系了禹卿,让她带着禹菲回到了凌州市。他用身上最后剩的钱带她们去吃了一顿,算是庆贺禹卿办学事业的顺利发展。
但禹卿明显感觉到吕泽峰有心事,于是吃完饭把禹菲送回吕家老宅后,两人就去了大坝边,在夜风中慢慢走着。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禹卿终于开口说。
吕泽峰听到她发问,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低头深思,欲语还休。
“小峰,到底是什么事?”禹卿挽住他手臂,柔声问着。
“我……想离开这儿了。”过了半晌,吕泽峰终于说。
禹卿听了一愣,随后问:“去哪儿?”
“凌都。”
“为什么要去那儿?”
“我想找更多的高手好好地学学炒股。”吕泽峰坦言。
禹卿沉默了。她知道吕泽峰最近沉迷于炒股,但一直也没有去过问,只是没想到他会为了这个想要去另一个城市。
“那好,我陪你去。”禹卿说,“反正小菲现在住校,平时也不需要我太多的照顾,我和你一起去凌都!”
吕泽峰眼光一动,望着禹卿问道:“那你的登州分校怎么办?”
“你……听说了?”禹卿有些意外。
“嗯,等你的时候你们学校的门卫和我说的,说禹老师要去登州当新分校的校长了。”吕泽峰说。
“总会有办法的,”禹卿说,“我们本来也在找合适的人选……”
“禹卿,你已经为了我做了很多,我不希望继续拖累你了。”吕泽峰说着,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江面。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不觉得你拖累我啊,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禹卿走到吕泽峰面前,衷心地说。
“禹卿,”吕泽峰转头望向她,眼中闪过从未有过的沉痛和决绝,用低哑的嗓音说,“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