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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还是问清稳婆嘴里因她而死的产妇是谁。
“大娘我有一个事要问你,还请你能够如实相告。”
“小娘子尽管问便是,我老婆子定知无不言!”
“刚才在官道上,听你提起稻花村的产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听这话,稳婆当即脸色大变,不知该如何回答!
等了一会儿后。
“娘,你快回答恩人呀!”绿萍在一旁虚弱地说。
陈家婆婆和其他几房媳妇也立马帮腔:“亲家母,你对恩人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稳婆叹息一声:“这是我造的孽!”
“你们也知道,我的接生手艺在咱们桃溪县可是出名的,要生产的人家都来找我。四年前稻花村一个叫夏华铭的男人找到我,说她娘子还有四个月就要生产,给我银子,要提前定下我。
我接生向来收1钱银子,可那男人当场给了我6两,说她娘子已经被大夫诊断是双胎,让我快到她娘子临盆时一定不要应下其他产妇。
我从没见过这么痴情的汉子,竟然提前四个多月来找我,又见银子给的多,所以我就应下来。”
稻花村,夏华铭,真的是他爹爹!
夏倾音脊背发凉。
她此时双拳紧握,四年前她娘也是这样气若游丝躺在床上,身下全是血,可他们家请的稳婆直到她娘死都没来!
造孽啊!她竟然救了杀母凶手的女儿!
夏倾音愤怒拽住稳婆的衣领:“你收了钱,为什么不去接生,你知不知那产妇血崩死了!”
稳婆被夏倾音吓到,她抖着唇说:“我去了,我真的去了!而且我还提前一个月通知三南北庄的产妇这一个月内都不接活,让她们早做打算找别人!”
稳婆接着说:“果不其然,那月初五稻花村的夏华铭又来了,说大夫诊断他娘子临盆就在这几天。因为是双胎我也不敢怠慢,便嘱咐夏华铭回家为我腾出一间屋子,并说好了第二天住进他家陪他娘子待产。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收拾东西赶往稻花村,谁知路上遇到一个丫头,她说她是夏华铭的大女儿,还说她娘突然肚子疼,她爹特意让她来路上接我!”
夏倾音眉头一凛,不可能,她爹根本没有让她去接人,这恶毒的老虔婆,到现在还在说谎!
“我当时一听说产妇肚子疼便知道要生了,于是跟着那小姑娘走,情急之下都没有发现那路不是去稻花村的。
走了半刻钟才发现不对劲,谁知这时后脑被人用力打了一棍子就晕了,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一口枯井里,那小姑娘也不见了。
枯井太深我爬不上去,拼命喊人,在井里饿了三天,以为要死在这里了,最后被一个猎户救起,她给我吃了一些水和饭食,我恢复了些许体力,便赶紧去稻花村。
谁知还没进门就听见哭声,双胎是生下来了,可产妇因为没人会处理下~体,血崩咽气了。
我恨死自己了,若我能早到半个时辰,不,只要我再提前一炷香来,那产妇就不会死!
我很自责,不敢进内室,便把之前收的六两银子,偷偷放在夏华铭家外间的窗棂处就走了。一年后又听人说,那夏华铭太痴情,因为受不了丧妻之痛,撇下三个孩子撒手人寰了。
我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若不是我耽搁了时间他们夫妇就不会死,于是就和家里老头子商量,把家里的积蓄都拿出来,给那三个可怜孩子送去。
虽然这些年我靠接生挣了不少,可几个儿子陆续娶妻也花了不少,家里总共只有9两,于是又在村子里东拼西借,还来亲家这里借了2两,一共凑齐三十两后,和我家老头子一起去了夏华铭家。
可三十两银子怎么抵得了两条人命,我俩没颜面见那家孩子,于是老头子趁夜悄悄爬墙进去,把三十两银子依旧放在窗棂外,我们就走了!”
“你的谎言真动听!”夏倾音血红的双眸盯着稳婆,“我没看到你还的六两银子,更没看到你给的三十两!”
要是有这些钱,他爹就不会病死,她也不必为了两个妹妹5两银子的诊金和汤药费嫁入王家。
稳婆愣住了:“恩人……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夏华铭的大女儿,四年前的初六我爹没有让我去接你,我娘初八晌午才开始肚子疼,我爹等不到你,就去求村里王里宰派人接你,可是你家里,还有路上来回两趟都找不到你。
我们只好再去请别的稳婆,可已经来不及,稳婆本就是个技术活,整个桃溪县不过两三个,人家全都走不开,最后实在没有法子,村里生过孩子的妇人多少懂点,她们好心来帮忙接生。
孩子生下来了,可因为她们不懂产后止血之术,导致我娘血崩了,几秒钟人就去了,大夫连治都没来得及!”
夏倾音拿起刚才剪脐带的剪刀,对准稳婆脖子:“你间接害死两个人,又毁了我们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