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后面跟着。
“大娘,这胭脂多少钱?”陆瑃拿起一盒胭脂,色泽光亮,伴有花香,应该为上品。
“姑娘,这胭脂是从汴京运来的,用的是上乘花品,价格稍贵点,您手上那盒要一两银子。”
听她说完,陆瑃便从荷包中拿出钱,付给了她。
许是关了太久,一下马车,陆瑃就像离开笼子的兔子,一会在首饰铺,一会又在小吃铺,一不留神,又跑到茶楼里。
“姑娘!您慢点!”碧云跟在后头,不知如何是好。
茶楼里,说书人绘声绘色,场下听者连连叫好,十分热闹。
“这大宋可真有意思。”陆瑃说着。
出了茶楼,陆瑃见一堆人围在一起,便走上前去。
一妇人坐在地上,面色饥黄,怀中抱着一小孩,“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吧。”那妇人恳求着,声泪俱下。
陆瑃走上前去,“姐姐,怎么了?”
见到陆瑃,那妇人就抓住她的手腕。“姑娘,求你帮帮我们吧,今年天灾,地中少粮,仅有的粮又被收去大半,义仓的粮实在不够,我们一家从成州沿路乞讨来到了扬州,又遇疾病,我夫病的不能行走,我儿也重病在身,这病能治,可我们实在没钱,求你帮帮我们吧。”
见她可怜,陆瑃便掏出荷包中的所有钱,觉得不够,就跑到何绍边,“何绍兄,借我点钱,到了汴京就还。”陆瑃笑着问他,伸出手来等他给钱。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她。
“不必还了。”
“谢了!”
“姐姐,这些钱你先收着,给家人看病,剩下的买点吃的。”
“姑娘,你真的是活菩萨啊,我代我一家给你道谢。”见对方这么夸自己,陆瑃也觉得不好意思,摸了摸她怀中的孩子便离开了。
回到车中,陆瑃更觉得一切是多么真实,身居高位者,可享衣食无忧,受人景仰,可贫苦百姓,却要深陷泥淖,等他人将自己救起。
马车一路向前,途经那妇人的老家成州,路边皆是面黄肌瘦的灾民。
陆瑃很恨,恨自己有颗怜悯之心,可除了怜悯,别的她再也给不了。
车路颠簸,虽然一直坐在车中,但还是腰酸背痛。
车中人掀开帘子,“休息一下再走吧。”
马车停在一片树林,可惜已入秋,林木稀疏,天空更显空旷。
陆瑃伸伸懒腰,“来,我给你锤锤。”边说边伸出手。
“姑娘,我给你锤吧。”碧云推辞,身子偏到一边去,却拗不过她。
“姑娘,你手法真好。”碧云笑着给陆瑃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陆瑃走到何绍身边,“好马啊!能否借我骑骑?”
“你会骑马?”何绍眉毛轻挑,像她这样的大家闺秀,十指不沾阳春水,更别说会骑马了。
“会一点。”
“姑娘,你别开玩笑了。”碧云满脸不可思议,服侍陆瑃那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见过她骑马。
没等碧云说完,陆瑃就上了马,对碧云说:“放心,我可以的,你先回马车。”
何绍牵着缰绳,和陆瑃行在前头。
“你今年多少岁?”陆瑃问他。
“二十二。”
若是在她那个时代,这不就是高冷,帅气弟弟吗?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生,可现在的她也才十七八岁。
和他相处这么多天,没有好好观察过,何绍年纪不大,仪表堂堂。
“真帅!”陆瑃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那人满脸疑惑。
“就是说你长得英俊。”
何绍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耳朵却已泛起微红。
陆瑃看到忍不住笑了起来。
“天快黑了,你先回马车,我去找客栈。”
陆瑃下马,何绍在一旁护着,并无肢体上的接触。
何绍掏出房钱,店小二领他们过去。
房间虽小,但环境不错。何绍与陆瑃的房间紧挨着。
没有消遣的东西,陆瑃只能闲坐。
墙壁是木质的,隔音不太好,闲来无事,陆瑃敲了敲墙。
“你睡了吗,现在是什么时辰?”
“刚过亥时。”
也就是晚上九点刚过。
“这么早就休息吗?”
陆瑃跑出去,敲了敲何绍的房门。
“我们出去玩吧!”陆瑃颇有兴致,没等他回答,就拉着他上街去了。
宋朝夜市果然名不虚传,虽然天已黑,街道上的人却不少。
看到蜜饯铺子,陆瑃连忙跑上前去,抓了一些用纸包着,何绍则跟在后面付钱。
“不错!你尝一个。”边说边递给他一个。
陆瑃在外待了许久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