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还得等多少年!”
“可我从来都无意于后位!”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入宫,是他们让的。为后,也是他们让的。可她根本不想,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又怎样?她宁愿做一个寻常百姓。
他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可是律儿他不一样。”
陈瑶站直身子,以皇后的口吻说:“我会劝他的,本宫会请求陛下早日让律儿离宫。”
“你……”陈伦张口哑然。
“本宫先走了,希望父亲身体安康,代我向母亲问好,让她不必挂念。”说完就径直离开,独留陈伦一人站立在风中。
陈瑶回到正阳宫,坐在椅子上,“你们都退下吧,本宫想要休息一下。”
“是。”侍女听令离开。
陈瑶闭着眼,往日的种种在她脑海里浮现。
记忆里,她才刚入东宫。
“不要怕,倘若想哭,那便哭吧,我不会告诉别人。”那个人对她说,声音轻柔,却又温暖。
初入东宫,陈瑶总是犯错,免不了受罚,每次景宣帝想要罚她时,那人总是会替她求情。
“殿下,臣妾来教她,求你不要责罚她。”
景宣帝摆了摆手,似是无奈。
陈瑶跪在地上,沈姝芸将她拉起来。
可她不敢起来。
“没事的。”
沈姝芸牵着她的手,护着她,将她带回寝殿。
“不要怕。”她告诉她。
陈瑶倒在她的怀里哭,她像姐姐一样轻轻拍她的背,安慰她。
往后,她教陈瑶规矩,陪着她。
她嫁入东宫的第二年,先帝驾崩,景宣帝成为了皇帝,年号圣平。沈姝芸成为了皇后。
两人依旧情同姐妹,常常在一起诵读经诗、闲聊。
又过了一年,沈姝芸怀上了孩子,陈瑶便在她旁忙前忙后,等待着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因有身孕,沈姝芸的身子不大好,心情也不太好,陈瑶便常带着她来到御花园,散散心。陪她聊天,给她讲笑话,逗她笑。
“姐姐,你说会是皇子还是公主呢?这么让人不省心,一定是皇子吧。”
“这才多久,还不知道呢。”沈姝芸摸着肚子,笑着对她说。
“你这小子,将来一定要好好对你母亲,让她受这么多苦!”陈瑶撅着嘴,半开玩笑地说。
沈姝芸被她的话逗得大笑。
沈姝芸生产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听到生产的消息,陈瑶连忙穿上衣服一路跑到正阳宫,她在门外焦急地等候,半个时辰后景宣帝才匆匆赶来。
见他这么久才来,陈瑶恨不得上去给他一耳光。
沈姝芸痛的大叫,叫声传入她的耳中,揪着她的心。可是自己除了等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婴儿的啼哭声传来,产婆抱着孩子出来。
“恭贺陛下,是皇子。”
所有人都在祝贺着,想看皇子一眼,陈瑶看都没看,便急忙冲进房中。
“好了,还疼吗?”她摸着沈姝芸的头,将她脸上的汗与泪都擦掉。
“没事,都过去了,不要哭了。”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可还是用力将手抬起,擦掉陈瑶脸上的泪。
沈姝芸努力挤出笑来,“真被你说中了,是个男孩。”
“我还没来得及看,长得像谁?”她问,“一定长得像你,好看,可不能像他,凶巴巴的。”
沈姝芸被她的话逗笑。
“你累了,先休息吧。”陈瑶将她的被子盖好。
“好。”她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眉毛舒展,呼吸舒缓。
她睡着后,景宣帝来看她,陈瑶便先出去。
不久,他就出来了,陈瑶又回到房中,一整晚,她都守在一边。
沈姝芸给他取“佑”字,佑他一生平安,喜乐无忧。
慢慢地,林佑会说话、会走了。
陈瑶最喜欢的事就是逗他玩,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她就教他,还总是在他一旁念叨要对母后好,对母后好就给糖吃。
“慢点,”沈姝芸扶住她,笑看着她,“都是快做母亲的人了,还那么幼稚。”此时,陈瑶正怀着孩子,再过五个月孩子就会出生了。
陈瑶捏捏林佑的小脸,“你要当哥哥了,开不开心?”
林佑蹦蹦跳跳的,实在顽皮,笑着说开心,又露出几颗刚长出来的牙齿。
那年冬天,林律出生了。
他叫“律”,律己、容人。
那个时候,林佑和林律的关系还是很好的,林佑教他读书、写字,陪他玩。
只是年纪渐长,两人难免被放在一起比较。
一开始,两人对此并不在意,只是说的次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