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谈论里面,沐驰戴着MP3,就戴着她的全世界。她可以在歌声的世界里面,纵横世界,也可以歌词的婉转情调,逃避现实。青春期无数的疼痛,该来的迟到的都如期而至,她无法躲藏,也不能逃避。
“这周下午,你回来一趟。”
母亲给沐驰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和同学约好,这周末去买最新的留凤乐队专辑。听见母亲声音不对,沐驰并未多问,拒绝了同学,得到一个不大不小的白眼,她背着书包匆匆回家。
母亲把医院的检查报告放在沐驰面前,说:“这是医生的建议,让我尽早动手术。”
沐驰看不懂检查报告上面的意思,不过听医生的准没错,她先确定不是什么绝症,这才认真看着母亲:“我爸怎么说?”
母亲摇摇头,脸色黯然:“我没有告诉他,反正他也不会再给我钱。”
沐驰额头青筋一跳,搞不明白母亲在说什么胡话。夫妻一体,难道父亲还能不拿出钱给母亲看病吗?
她也不纠结,直接拿出电话拨通,响一声说话:“爸,我妈……”
“你干什么?!”母亲一把抢走沐驰的电话,怒目瞪视她:“谁让你给你他打电话?我让你打了吗?我请求你了吗?”
沐驰被吼得懵了,怔愣看着火气爆发的母亲。
“我不会用他的钱,他求着给我,我也不稀罕!”母亲把沐驰的电话还给她,走进房间一个人关起门:“你走,你们都不关心我,我不需要你们可怜,你跟你爸爸一个样,都是狼心狗肺!”
沐驰被骂得莫名其妙,也是被吓住了,一时间没想到解决办法。
她陪伴母亲一整夜,晚上做好饭让母亲出来吃饭,母亲情绪已经好多了,看不出来傍晚生气的事情,她心里逐渐放下心,睡了一觉,第二天等到父亲回来,这才返回学校。
接下来风平浪静的一个月,除了家里时不时爆发危机,学校里面整日看到道明晔和江晴在一起,沐驰也没有留意别的什么大事。
她专注在音乐的氛围里,找到可以发泄的渠道,灵感爆发时,一天可以写出七八句歌词。发现别人给的矛盾,外界传递的压力,其实都来自于旁人,只要自己不沦陷,谁也不能让她驻足。
道明晔还是那么喜欢打篮球,有时候在楼道里面遇见了,他身边围绕着一群高大帅气的男生,女生在后面叽叽喳喳,以他为首的那群人,是学校里面的聚光点。
沐驰和道明晔擦肩而过,她前后都是普通且平凡的学生,走廊左右两边阶梯,上下为分界线,他们清晰且明白的分为两个阵营,他不会来到她的身边,她也不会闯进他的地界。
她低头走过,忍住向那边张望的视线,阳光破碎斑斓,只有旋转于指尖的篮球在尽情跳舞。
学校组织名扬高中和实验二中进行篮球比赛,道明晔担任篮球队长,江晴担任啦啦队长。穆勤勤代表江晴,站在讲台上高声号召女生们为篮球队应援,沐驰把脑袋低进课桌里面,恨不得谁也注意不到她,只有音乐陪伴她左右就好了。
“把表格传下去,上面签字的代表愿意加入啦啦队。”
穆勤勤把空白表格从每组第一排传下去,几乎所有人都在上面签字了,除去参加篮球队的男生,其余的多数男生也积极响应,女生就更了不得,一眼看过去,基本没有拒绝加入啦啦队的女生。
表格传到沐驰的面前,她看着一串的人名,前面每个人都签字了,她如果不签字,会显得她很独特。她只能在尽量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前提下,潦草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如果穆勤勤统计表格的时候,没认出字迹,把她漏掉,那就好了。
沐驰的祈祷注定没法实现,她看着分发到自己手里的小锣,好家伙,啦啦队向班主任申请用音乐器材给篮球队加油,方敏同意了。
篮球比赛共分三天,第一天初赛,第二天复赛,第三天决赛。名扬高中第一天和第二天取得不错的成绩,尤其是高三组,道明晔带领裘胜、竹童、楚元海等队员,一举拿下58:26的好成绩,这简直打破校园最高纪录!
方敏都高兴得不得了,亲自上场分发矿泉水,本想把第一瓶水递给道明晔,可给道明晔送水的女生太多了,方敏根本挤不进去,就把矿泉水给沐驰,让她去给楚元海等人递水。
沐驰直接把整箱水抱起来,依次来到竹童和楚元海等人面前,让他们自己拿。篮球队员可能觉得,这还是第一次有女生这么送水的,笑闹几句,沐驰红着脸颊抱着空箱子回去。
她看着送空的水箱,无视热闹的操场,拿着文言文手册回教室背书。
第三天,决赛来临。
校领导和老师们坐镇,比赛相当壮观。沐驰和啦啦队的同学们,拿着小锣来到操场,已经比过几轮的操场上面热火朝天。有赢得比赛的班级,拿着丰厚的奖金,美滋滋地回去,也有失利的队伍,围绕着队长垂头丧气的复盘。
沐驰错开视线,往操场中心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