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检查。
木阳摇摇头,怯生生的躲到秀娘身后。
脂粉铺掌柜风情万种的撩拨鬓见碎发,嗔怪道:“好心给你家少爷解释良妾,瞧把你吓的。”
“去去去!”
一听这话,秀娘横眉竖眼的撵人:“快走快走,我家东家与她夫郎恩爱有加,举案齐眉,不要劳什子良妾!”
脂粉铺掌柜乜她一眼,小声嘀咕道:“你家东家、少爷还未说话,你逞什么管事的威风。真是个泼婆。”
“我就是个没甚教养的泼婆子,也不会让自家表妹放着大娘子不做,去做别人妾室。”
秀娘说的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将她脸面撕下:“若来吃酒,我们随时欢迎,若再来想着给我家东家夫郎塞什么良妾,休怪我这个泼婆撕破脸!”
脂粉铺掌柜被她说得臊红了脸,愤愤骂了句,赶忙掩着面跑了。
秀娘站在门口,盯着她钻回她家脂粉铺子才拉着木阳回酒坊。
回到酒坊,秀娘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木阳的脑袋:“你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嘴去哪儿了?怎么在她面前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木阳也十分委屈:“她那嘴如同一串算珠,一刻都不停歇着,叫人都插不进去。”
瞧木阳真真委屈了,秀娘也不好再说她,轻声安慰了几句,嘱咐她好好看店,便回到酿酒室去了。
人虽然在酿酒室,但心已经跑远了。
秀娘有些担心。
东家这才走了一日,贺少爷也才露面一日,便有人来上门自荐枕席。
若再过几日,那还了得?!
唉,也不知东家几日能回来。
被她记挂的苏愿棠,正在乡道上颠簸着。
虽然刘义已经尽力再找平整的路走,但前几日刚下过雨,乡道不是泥泞不堪,就是颠簸不平。短短一日,苏愿棠觉得身子都要颠散了。
“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她实在受不住了,掀开车帘:“若不远了,便在路边歇歇脚,吃些东西再赶路吧。”
芽青也颠得不行了,赶忙附和:“对对对,先歇歇再赶路吧。”
听她们都这样说,刘义将马车驶到路边停下。
马车停稳,主仆二人忙不迭得下车伸展筋骨。
这一路上,可把她们难受坏了。
伸展几下利爽多了,苏愿棠走到刘义身边问道:“还有多久能到下一个村子?”
刘义咽下口中的饼子,大概算了一下:“约莫未时能到。”
“行。”
苏愿棠点头,拿了两个饼子,分给芽青一张,蹲在一边啃了起来。
啃完饼子上路,刘义轻扬马鞭,马车重回乡道上。
到达村子的时间,与他估算的时辰大差不差。
进了村,苏愿棠下车寻了村长,说明来意。
与上个村子一样,村长都一脸为难。
“大家都是靠老天爷吃饭,实在无法给您保证产量高低、质量好坏。”
苏愿棠许的承诺太好,但同样要求也多。
村长舍不得这好处,而地里庄稼长势如何他又无法给苏愿棠打包票。
无奈,苏愿棠只能留下酒坊地址,让村长再考虑考虑,她们上车,赶往下个村子。
一连拜访了四五个村子,态度都大差不差。
苏愿棠有些泄气了。
难道是她的要求太高了?她真的要降低点吗?
不行不行,若是降低要求收上来的谷子,只会影响酿出酒的风味,得不偿失。
“刘义,咱们回吧。”
苏愿棠叹气,无奈想道:慢慢来吧。
来时要去各个村子,不得不走乡道,返回时不必再去,因此马车直接驶上了官道。
官道宽阔平整的路面,虽有颠簸,但在乡道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平稳的跑久了,苏愿棠还有些不适应哩!
马车日夜兼程,终于在离开酒坊的第五日傍晚,城门落锁前,驶进了京城。
马车与马都是租马车行的,刘义将苏愿棠她们在酒坊门口放下,驾着马车去还。
酒坊内,秀娘正带着阿狗和木阳清理卫生,准备关门。
苏愿棠没有惊扰她们,悄默声的进去。
“呀,东家回来了!”
阿狗眼尖,撇见了她的身影,连忙喊道。
秀娘跟木阳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上去,“东家受苦了,您跟芽青都瘦了。瞧瞧,你们下巴都尖了。”
听见她这般说,芽青赶忙摸摸下巴。一旁阿狗瞧见她的动作,捂着嘴偷笑道:“阿娘说假话呢,芽青姐姐还当真了!”
被嘲笑了,芽青放下摸下巴的手,一副生气的模样,作势要打他。
苏愿棠和秀娘寒暄几句,便回到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