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疼,但他却有些怪异,感觉手脚都无法移动,闻言只是又看了她一眼。
孟攸被气住了。
向来都是别人争先恐后的同她说话,她活了十三年还是第一次碰壁。
小公主起身,气鼓鼓的准备离开。
她不管梦里那双眼睛了。
反正,反正异族人有蓝眼睛很正常。
孟攸刚起身踏出一步,听见身后似是传来幼狼的呜咽声响,她吓得身子一颤,慢半拍的扭过身去,视线下移,看向屋内唯一的活物。
她从春日宴上带回来的奴隶睁着双漆黑的瞳孔直直的看着她,手中举着个金步摇,他张了张唇,语调古怪,似狼又似人。
孟攸却莫名的听懂他的话语。
他好像说得是,
你的东西。
孟攸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头发。
果然,金步摇不见了。
她三更突然起床,头发只是随意的别了下,从正殿走到东南角,发丝凌乱了些,估计刚才半蹲下来的时候,金步摇掉在了床榻之上。
孟攸下意识的上前两步,她接过奴隶手中的簪子。
但左右只是个簪子。
她更好奇的是,他的声音。
小公主半蹲下来,一截松散的发尾落到奴隶的床榻边上,睁着双琥珀色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他,她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喉部位置,张了张唇,没说一句话,只是看着他。
他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蓦然转过头不去看眼前的小公主。
但奴隶不去看她,落到他的指尖部位的发尾却极有存在感,此时微微晃荡着,他感觉浑身有些发痒,指尖无意识的颤了颤,面颊部位却又被小公主用左手捏住,轻柔的移到她的面前。
小公主皱了皱眉,她似乎以为奴隶没看懂她的动作,再次用右手按了按喉部,她的动作刚一顿,奴隶的手指上扬,落到了她的左手手腕上。
许是因为失血过多,他的指尖末端发凉。
而她的双手捂得发暖。
一凉一热,让孟攸的指节微微蜷缩。
他带着她的手上移,落到了他的喉结部位。
触到那个略微有些凸起的部位,孟攸的瞳孔蓦然皱缩了下,她下意识开口道,声音疑惑,另一只没被禁锢的手比划了下那个凸起的部位:“为什么你的,会凸起啊?”
她的话音落地,感受到他的喉结滚动,从他的喉部位置,发出道声音,低低的,语调古怪的,说了句话。
孟攸应当是听不懂他的语言的,可偏生从他的动作中,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在说,
我也不知道。
但声音是从这儿发出来的。
他们离得实在是太近了。
孟攸看见他的眼睫扇动,红痣从他的眼帘位置冒出来,刚才咬她的乖戾似乎一瞬间被这颗红痣浸没,似乎只剩下他漆黑眼瞳里干净的纯粹。
那双眼睛好像在对她说,
还有什么问题吗?
孟攸按在他喉部的指节无意识的下压了些,耳边忽而听到奴隶似乎轻哼了声。
她的手腕再次被他捏住,随着他眼帘上的红痣消失,他带着她的指节,远离了他的喉结位置。
孟攸的耳尖不知为何涨红起来,她的眼睫颤了颤,身子猛然上扬,声音似乎也有些发抖:“怎…怎么了?”
她的发尾也离开了他的床榻。
但只是一瞬。
她的发尾被勾住。
孟攸感受到往外的禁锢,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
她的头发同放在他床榻上的金步摇上勾连了起来。
孟攸闹了个大红脸,她急匆匆的准备扯出自己的头发,但许是丢人的时候,浑身总容易发热,周身越来越热的同时,这热意几乎蒸得她的脑子发昏,更加扯不动自己的头发。
就在孟攸气得想要将头发扯出来的时候,发尾中部却突然被截手指捏住。
孟攸有些发愣,她顺着那截指骨下移,这才正眼瞧了一眼他的手。
他的肤色苍白,皮肤并不细腻相反上面还有许多血痕,但形状很漂亮,骨节分明,上面隐隐有青筋裸露,理应不像个花架子。
这是二皇姐孟绥同她说的。
那是二皇姐孟绥同驸马分居第二年,二皇姐斜倚在榻上,笑着给自己灌酒,眉眼微扬,懒懒散散道:“阿攸知道吗?以后选男子不仅要看身量高大,还有看那双手,需是骨节分明,青筋裸露……”
孟绥比划着圆形长度,忽而打了个酒嗝:“这才凶悍威猛……”
小公主探着头,正想继续听着。
帘子一拉,却被孙嬷嬷打断:“哎呦,二殿下怎么能同小殿下说这些呢。”
孟攸蓦然回过神,这才发现,发尾已经被奴隶解开,他捏着金步摇递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