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调查工作也进行的如火如荼,多的是火急火燎出入的人,而外面的忙碌衬得小队所在的区域更为冷清。
回忆起现场,白安安脸色不太好,抓抓脑袋,对座位上一脸肃穆,正反复翻看卷宗的杨司平说着:“头儿,如果只是长得相像也就算了,但如果不是…”
杨司平翻开下一页,指节微动,沉声回道:“等鉴定结果出来就知道了,如果现在实在很怀疑,可以想想有什么可以做…”
倚靠在桌边,老图转了转脖子,收敛起一贯的不正经,“如果真是的话,头儿,这可真是非常非常棘手啊…”说出来后,尝试在脑海里思沉思一番,他干脆盘出来,“孙警官着手调查的时候,到现在发生了四起凶杀案…而其中有两名死者…都是上一个案件的报案人…到现在,如果那颗人头真是上一个案件的报案人…用脚趾头想都觉得有大问题…不过为什么…出现在那样偏僻的地方…我是说怎么会呢?”
“头儿!头儿!”人未到声先到,王持随后跑了进来。
杨司平等人下意识往门口望去。
王持稳了稳呼吸,详细汇报,“头儿,我到罗祥阳的单位找他,他上司说这罗祥阳,差不多两个月前就辞职了,问了原因,说是家里出了些事,想换个不忙的工作照顾家人。”
话音一落,没人吭声,王持和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都有些悲观…
张张嘴,王持自我安慰般:“你们别那么悲观,脸也可能只是像…只是他像那个案子里的报案人罢了…只是他是上个案件的报案人罢了…”咦…怎么越分析越不对劲呢…
大家:“……”
王持甩了甩头,不忍看着平时活泼的人耷拉着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不由说道:“哎呀,鉴定结果不是还没出来嘛,现在想那么多做…”又觉得好像不太对,脸皱起来,摸摸下巴自言自语:“好像是要提前想一想,不然非常被动…”
“你闭嘴吧!”白安安忍无可忍。
“老持,闭嘴!”老图附和。
杨司平猛地站起来,作势往外走,“我去鉴定科催催…你们把相关的案件仔仔细细,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要漏过,再好好找找,还有什么细节,案发时在场的人,死者的邻居,朋友,甚至说过话的人等等,重新排一遍…明白了就行动!”
“明白!”
“明白,头儿!”
一瞬间敲击鼠标键盘,还有纸面摩擦的声音接连不断。
——
陈老板臭着的脸在时间的流逝中丝毫没有缓和的迹象,只要一想到她坐在这里是在等着钱来好把它给别人,便心痛到心都在滴血,于是就一直在作妖,屁股跟扎刺了似的,焦躁地在凳子上直扭动,以此来强烈的表达她的不耐烦。
嘁…李迷眼神都不屑于施舍她一眼,并不理睬她这种幼稚的行为,但每时每刻总听到磕磕碰碰的动静不断,属实令人心生厌烦。
磕碰声音达到最响的时候,李迷慢吞吞地拿起面前的刀,手指就这么来回在光滑的刀面上抚摸着,没有其他动作,仿佛很认真地在研究那把刀,实际上一直在注意陈老板的反应…
耳边那股噪音渐渐变弱直至消失,在李迷拿起刀的短短时间里,陈老板憋红了一张脸,显得十分老实。
吓不到你静悄悄,你跟我姓…李迷面不改色,挑了眉暗自偷笑。
小小的插曲过后,一个肥胖的男子冒着雨的出现,脸上的肉重重缓冲地抖动,他横冲直撞跑进店里,喊着:“姐姐姐,我刚刚-”没能说完,就先喘了几下。
瞄到人影,陈老板当即就站了起来,见状连忙迎上去,“你跑那么快做什么,累成这样…来,快坐会儿。”
那男人乐呵呵似乎缓过来了,接着用一脸“我知道一个大新闻”的表情,用气声悄悄说:“姐…我刚刚在路上偷听到人家说,有人在这里死了,死在鱼池里,而且里面还有鱼在啃一个人头!”
拍掉便宜弟弟肩上的水滴,陈老板佯怒道:“那么八卦呢,有你什么事吗…没打伞吗?你看你淋的这一身!”
没有得到陈老板的反馈,陈弟弟显然有点耍小孩子脾气,揪着一张肉乎乎的脸,将放在口袋里用红色塑料袋里包着的钱掏出来,一把塞进陈老板的手里,转头就走。
“没撑伞!你旁边有把伞,拿了…再走啊!宝宝…”陈老板无奈,下意识抓紧手里的红色塑料袋,急急忙忙喊住他,见他不回头,只好小跑过去帮他拿,又细心撑开,递给他。
他叫…陈宝宝?李迷非常贴心的在当一个透明人,不去打扰姐弟俩的友爱互动。
陈老板叮嘱他,目送其走远,“慢慢走,宝宝…慢慢的…直接回家,听见没?”
李迷顺着她的目光一起看着“宝宝”走远,直到他的背影从拐角消失,只剩下那雨幕…
隔了一会儿,陈老板一转过来看到李迷,立马收起了担忧的表情,脸拉了老长,用力捏紧塑料袋,不情不愿示意李迷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