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亲近的。”
“就是,既然要分家,我看这暗卫也应该一人一份才最公平。”
比起三位舅舅恬不知耻的样子,杨清容更惊讶的是,兰香的身份竟然和暗卫继承有关。
她回忆着头一次拜访外祖母的情形,却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外祖母会将兰香赐给自己。
明明那日外祖母表现地并不热络。
大长公主好像是被几个儿子逼得恶心极了,用帕子捂着嘴猛地咳嗽了几声,几乎要将命都咳了出去。
杨清容赶忙起身上前,不停地拍着大长公主的后背,她的神色间具是紧张,甚至将怀疑地目光看向了三个舅舅。
外祖母的咳疾竟又加重了,难道是他们之中,谁又下了毒不成。
大长公主一边咳嗽,一边冲她摆了摆手,想让她回去坐下,“外祖母无事,不过是一时呛住了,清容不必担忧。”
杨清容却并未相信,仍是立在她身后,时不时为她拍打着后背。
因为离得近了,她更看出,才不过区区几日,外祖母的白发又多了许多。只是被婢女细心地往里面藏了藏,这才让人难以察觉。
好像看不得眼前这幅祖孙慈孝图似的,方遇德坐回了椅子上,大声嚷嚷道,“今日,母亲若不把暗卫拿出来分了,儿子绝不同意分家。”
他的姿势极为放肆,整个后背都贴到凳背上,叉着腿,将两手伸直放在两侧的茶案上。
“你不同意也无用。”
大长公主拍了拍手,紧跟着从屏风后头走出来一位老者。
那人似乎与大长公主极为亲近,开口就喊了她的小字,“澄月,我在后头瞧了瞧,你看中的人,还真有几分像你。”
大长公主也难得说话肆意了些,“那是自然,毕竟是嘉敏的女儿,是不是比你选的要强些?”
那人也朗声笑了笑,“澄月你啊,话可不要说得太满。”
方遇德看见来人,脸色肉眼可见的铁青了起来。
竟是端亲王,母亲难道是真的铁了心,不要他们几个儿子了。
就为着一个杨清容?
他终于有些冷静下来,觉出不对来。母亲分明去岁还提起,年纪大了,想多享享儿孙福,怎么会想到分家?
除非,是发生了什么非分家不可的事。
他将伸长的手收了回来,看向了他的好弟弟们。
端亲王接下去说的话,也应证了他的猜测。
“本王今日是代表宗室,替文孝大长公主分家一事做个见证,待本王回去后会按规矩,将一切记入内档。”
接着端亲王又从袖子中取出一卷牒牍念了起来,“因驸马以卑犯尊,与其子合谋害其妻,按律休之。驸马以杀罪论,子除牒。”
杨清容听到“除牒”二字,就知道外祖母还是心软了,那人要她性命,可她竟是只革了他的宗室爵位。
她心里为外祖母觉得不值。
您自诩宽容,恐怕那人却依旧要恨您入骨。
杨清容看着跪在堂下一同喊冤的三位舅舅,笑得极为讽刺。
果不其然。
因为公文中未点出谁是凶手,那人就心存侥幸,以为外祖母并未查出真凶。
可哪儿来的那么多冤枉。
杨清容几步走到下头,福了福身,颇有深意地说道,“三位舅舅都说自己是冤枉的,依清容看,只有重刑拷打驸马,才能找出真正的凶手了。”
方遇德听到这话先跳了起来,“你这小丫头片子真是好生恶毒,那可是你的外祖父,你竟然要对他动刑。”
杨清容未转过身,而是冷淡地说了一句,“杀尊者是十恶之四,遇赦不赦,舅舅为他说话,难道是同谋吗?”
“你胡说什么?”
大长公主和端亲王看出了杨清容之意,具在心里叹了一句聪慧。跟着也遂了她的意,露出了一副深思的表情。
下头两位舅舅这才义正严辞地争相说道,“儿子也觉得该对驸马用刑,以证儿子的清白。大哥你百般阻挠,怕是心里有鬼吧。”
“就是,儿子也支持对驸马用刑,真没想到大哥竟然对亲生母亲都下得去手。”
方遇德看着两个弟弟的样子,几乎是百口莫辩,他梗着脖子甩了甩衣袖,“不管母亲怎么说,儿就是不同意对父亲用刑。”
“那你就是心虚了。”
“你是不是不敢让驸马受刑,怕他招出你来。”
“就是就是,娘你看他这么反对,肯定有问题。”
杨清容也适时接了一句,“大舅舅当真觉得不该对驸马用刑吗?他可是要杀你的亲生母亲。”
方遇德还是不肯改口,“父亲做错了事,对不起母亲,自有母亲惩处他,律法惩处他。
但是父亲从未对不起我这个儿子过,我怎么能为了自己洗脱罪名,就要害他呢。那我与害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