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妥当又回来了,这次宁安才明白她为什么不着急打扮。
因为仅仅是随意打扮一下也足够惊艳了。
她穿了件黑色泛着光泽的晚礼服长裙,露出一小截白璧无瑕,莲藕般的小臂,带着白色手套,发髻被高高挽了起来,这是宁安第一次看到达芙妮盛装打扮,气质和她平日里狡黠、略带一丝慵懒的气质已经完全不同,她此刻是那么庄重、高贵,远远望去甚至泛着股冷意,黑色长裙穿在她身上让人甚至不敢靠近交谈,容易自惭形愧。
看着有点儿被惊呆的宁安,达芙妮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怎么样,让你不去舞会,这下子后悔了吧——
其实因为没有宁安的参加,她也不愿意打扮,只是随便换了个发型,穿了件礼服就完事儿了,但或许是骤然改变风格造成的反差,才让宁安叹为观止吧。
总之时间已经临近七点,达芙妮和法比安赶往霍格沃茨城堡,宁安好不容易才让法比安放下了那本《溺爱龙的人》他好像看上瘾了,甚至想要带到晚宴上去看。
等到两人离开,宁安才叹了口气,嘱咐还在和福吉与火球玩着的夏洛特好好呆在这里,又给船舱施了魔法,让人没法轻易进出,便给自己念了幻身咒,轻手轻脚地离开德姆斯特朗大船。
他从船头轻轻跳下,在漂浮咒的影响下,他像羽毛般轻轻落在岸边的雪地上,脑海里不禁冒出或许伏地魔的飞行魔法和漂浮咒也有相似之处?
但现在不是实验魔法的时候,他沿着雪地,往霍格沃茨城堡走去,天色已经黑了,明月高悬在空中,暴雪早已停止,只是偶尔还会有细雪落下,在人的脸上一沾即逝,留下点冰冷的水渍。
他能看到从远处布斯巴顿马车上下来的女学生们,她们大部分受到了霍格沃茨的男生邀请,此刻正踏雪而来,那些诚意十足的男生都在马车外面忍受寒风等待着自己的舞伴,而另一些“精明”的,则是彬彬有礼地站在门口,远眺张望,想自己今晚的舞伴怎么还没有来。
宁安悄悄绕过正门,再靠近格兰芬多塔楼的外墙处变了身,化作一只毛羽漆黑的渡鸦,顺着高耸塔楼向顶层的猫头鹰屋棚飞去,那里是他进入霍格沃茨最好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