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阳快要落山,总之天色仿佛骤然变黑,忽明忽暗的屋子里眼看着要失去最后一点儿光亮了,桌上的蜡烛却突然自己燃烧起来了。
烛光摇曳,邓布利多轻轻叹了口气。
“我早就说过你该更严肃地对待那个巫师,”背后的肖像里,一个目光精明的女巫突然睁开眼说道:“很显然你现在没有把有才能的巫师,引导到正确的道路上来。”
“这不能怪他。”一个看上去体质虚弱的老男巫喊道,似乎在替邓布利多积极申辩着,那是霍格沃茨的前任校长,阿曼多?迪佩特,“那个孩子和伏地魔一样骄傲难驯,我看到的第一眼就已经确定了,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我觉得他好像发现我们在装睡了。”那个留着短黑头发的黄脸男巫,心有余悸地说道:“他看我的眼神,让人刺痛,很就没看到这样的眼睛了。”
“你真是越来越没用了,埃弗拉。”另一个相框里响起懒洋洋的嘲讽声,“我倒是觉得他很适合做霍格沃茨的校长,如果邓布利多愿意退位让贤……”
“你给我闭嘴,菲尼亚斯!”埃弗拉的相框旁边,一个垂着长长银发卷的老女巫训斥道,被称作菲尼亚斯的巫师哼了一声后,便没了声音,躲到相框后面去了。
“需不需要我们帮忙,邓布利多——”那个长长银发卷的老女巫又关心地问着靠在高背椅上的邓布利多,后者脸色略显疲倦。
“谢谢你,戴丽丝。”现任校长轻声道谢,“暂时不用了。”
相框里名叫戴丽丝的女巫,担心地看了邓布利多一眼,忧心忡忡地说:“你觉得……那个……孩子,会怎么做?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坐在高背椅上,望着前方空荡荡的办公室大门,突然喃喃自语起来
“神秘事务司……最神秘莫测的那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