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盆倒扣,街边的小摊贩埋埋怨怨,收拾落索就离开。看见我挡了他的路,一推车把我撞开。
我吃力不稳,脚步趔趄猛地跌倒在地上。捏在手里的手机摔在地上,哗哗的雨水浇在手机上。
手机的屏幕闪烁着,来电显示‘米江’在不停的闪动。
这个时候,竟然只有米江了么?果然只有她在意我的生死。
我仰躺在大雨滂沱行人走道的街边,哈哈大笑。雨水灌进眼里,酸涩得疼,眼泪从眼角流成一汩河。
我想我大概是疯了……
疯了般在思念着曾安淳……
脑海里不断翻覆过他的一张面孔,从现在削瘦的脸回到从前白润的脸,再从白润的脸到胡子拉渣。
那双清澈如溪的眼,到如今满是世故圆滑后的冰冷和阴霾……
到底怎么样,怎么样才能挽回他?
“曾安淳,你说!”
我张着嘴大声地呼喊,喉咙里淌进雨水,呛得口鼻倒灌。嘶哑地悲鸣从嘴里发出。
“到底怎么样才可以靠近你?到底怎么样你才会原谅我?”
一句话后,了无生息。只有大雨如注陪着我。
浸泡在水洼里的手机已经熄了屏,心里悲戚感越来越浓郁……
我是个疯子,曾安淳怎么会接受一个疯子呢?
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会接受一个曾经有过精神病史的女人呢?
“呵呵……”
自怨自艾嘲讽自己。
到如今我是个彻底败坏的女人了……
仰头看天,天在落泪,天大概也在恨我是个坏女人吧?
把那么好的曾安淳丢了,所以天在惩戒我的坏,把曾安淳变成了这样陌生的属于别人的曾安淳……
曾安淳,为什么?
你不属于我了?
为什么?!
我在心里呐喊,在嘴里呐喊,喉咙里火燎过的撕裂,只能传出凄苦的呜咽……
好像是曾经的曾安淳也有的凄苦呜咽,他也怨过我,为什么不接受他?
假如我当时知道,他是那么的爱我,爱我胜过他的生命,那我一定不留余力地爱他……
可惜……
这只是个假设!
那时候北京还没有这么重的霾,天气晴好的时候还有湛蓝的天空。深深的晴蓝色,温暖得不可方物。
那时候我刚答应曾安淳。恋爱的火苗只有一星半点难以看见的火花。那热度还远远达不到火花四溅的程度。
答应他的时候正逢上北京晴好天来的时候,我以“天不下雨,娘不嫁人”为由晾了他将近两个星期。
我以为他会被我吓到,会被我击退。但没有,他苦苦守了两个星期。
一天晚上,忽然来了一个莫名来电。
夜半一点过几分,那人称是某某酒吧的服务员,说有个先生醉倒在他们那里嘴里一直嚷嚷我的名字,要我去接。
我一听消息觉得不大对头,一般男生是要不到我的私人电话的。我们寝室有公共电话,要打都会打公共电话。
除非跟我关系特别好的人才会要到电话号码,否则大家都是□□见。
所以这个人是谁?我不知道。
我犹豫了半天,该不该去。看时间已经接近一点半。迷迷蒙蒙要再睡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忽然闪过曾安淳的脸?
我急忙爬起来把睡在上铺还在梦里的米江拉起来开小会。
我的一番推理已经酝酿在胸腔内很久很久,结果米江一句话就让我破功。
她说,“别猜了,电话是我给曾安淳的!”
她话音刚落,我的猜测被证实了,整个人猛地醒了!
于是陆陆续续地,寝室的人都起来了。
我们六个人就曾安淳睡倒在酒吧的事情讨论了快半个小时。
等我赶到酒吧的时候,已经没有曾安淳的身影了。我问服务员,服务员说他已经走了。
我觉得很奇怪,曾安淳是个很老实的人,按理说来酒吧喝酒就已经很奇怪了,更何况还喝醉了?
米江曾经想要追曾安淳,明里暗里收集了好多他的资料。
得到的消息是曾安淳这个男生平时不怎么和别人接触,有点孤僻。但是他们寝室对于他的风评还是可以的。
米江买通关系去打探曾安淳喜欢什么,结果只得到一个消息——他很喜欢读书!
那时候我们一听,还觉得很好笑。
嘲笑米江这朵大金花居然要追一只书呆子……
只是大家都没想到书呆子居然来追我?!
米江所有的消息都给我对曾安淳的判断兜了许多的底,所以曾安淳为什么会去酒吧,还真是很诡异!
我在酒吧找了一遍又一遍,就要翻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