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安子珏很识相地说,“那我不打扰米姐了。”
她和我们告辞始终有礼有节,进退有度。
我们远远目送安子珏离开,转身去找餐厅。
“你好像很讨厌她?”
我问米江。
米江嘲讽地冷笑一声,“假如有一个人天天对你阿谀奉承,谄媚逢迎,目标却不是你而是你的上司,你会有什么感觉?”
我诧异地看米江,“她那么年轻……”
米江毫不犹疑地打断我,“现在的女孩子就是仗着年轻有资本,想干嘛就干嘛!”
言语中不乏忿忿不平。
我低头默默吃东西,对于米江的话不作发言。毕竟我在这方面的话语权还真不多。
米江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可是豪门世家除了给了她良好的教养。更让她对很多事都来得更为憎恶。
她对于很多腌臜龌鹾的事情都了然于心,同时也更加讨厌对自己曲意逢迎的人。那些娼歌卖笑,谄媚迎合的人,让她打心眼里瞧不起。
大学的时候米江得知她爸在外头养了女人,她二话不说请了假就回去清理门户。
那嫉恶如仇的样子活像是自己男人在外面偷腥给她捉奸在床一样。
“我去拿点酱料。”
米江和我说。
我抬头看她,她已经起身去餐台取东西了。一转身消失在拐角。
今天吃的是烤肉,米江这火气大的似乎要把自己生烤了。
我拿起烤肉夹,把牛排翻了个面。米江就回来了。
“这么快?”我看米江她手头端着一托盘的酱料和水果,我吃惊地张大嘴,“我们两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吧?!”
“哪里吃不了,一会我吃给你看!”
米江信誓旦旦放下托盘,抽了张纸巾擦手,“对了,我刚才在那边见到一个人……”
“谁?”
我正拿着夹子给肉翻面,也没注意她的眼神。
“你猜是谁?”
她惯会拿我打趣。
我反将一军,“难不成是你哪个不长眼的前任?”
“不对!”
“那是谁?”
我放下烤肉夹,她正笑眯眯地看着我,神秘莫测。
我斜眼看她,“说就说,不说就拉倒!”
“呵……”她不满地咕哝,“姑娘我帮你探听到敌情,你居然不领情?那算了!”
这人真是……!
就喜欢吊别人胃口!
我听她的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看见谁了。还假装神秘莫测,给谁看呢?!
“难道…你看见曾安淳了?”
我烤着肉,小心问她。间或抬头观望她的脸色,发现她居然摇摇头。
不是看见曾安淳,那你激动个啥?
我再猜,“不是看见曾安淳和别的女人吃饭,还能有谁?”
米江撇嘴,不屑道,“我才不讲曾安淳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稀罕他,稀罕得像个宝贝啊!”
“去你的!说什么呢!”
我白她一眼,尽喜欢拿我开玩笑,我才不会傻到撞到她如刀一样的话口上呢!我撞我是傻子!
她神情一转,转而兴致盎然地问起我来,“阿景,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你哥?”
我的心头猛地一跳,她为什么忽然提起米酒?
难道是.......
我不禁怀疑起来,米江会不会是从哪里探到了些许关于我和米酒之间龃龉的口风了?
我看看米江的神情,她的脸上带着调笑,眼睛弯弯,眸光坚定,显然是真的在等我的答案。并不像是试探我的样子。
我垂下脑袋,盯着烤炉,掩饰自己心底的情绪。将烤肉沾了酱,送进嘴巴里,一边假装漫不经心的说:“不怎么样吧……”
“什么不怎么样?”米江急急忙忙从对面的椅子跑到我身边,挨着我坐下,如同媒婆一样热切,“你倒是说呀!怎么就不怎么样了?”
“就是不怎么样啦!”
说实话米酒总是前言不搭后语假装亲昵地问候我,东一句西一句的人,一点都不真诚!
我被米江搞得有点烦。挥挥手,叫她让开。让我出去上洗手间。
米江不让,我急了,瞪她,“上厕所,让不让!”
她看我脸色不好,知趣地让开。
我也不是真的想上厕所,就是有点烦。米江像只苍蝇一样老是嗡嗡的。本来一开始米江把我介绍到金鹰工作,我是心存感激的。
只是被米酒那么三番两次地搞一下,再加上新公司头一回做项目又碰上了故人。我难免有些情绪。但又不好把这样的事跟米江说。
所以我还是选择当个缩头乌龟罢。我理解米江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