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玩笑开得猝不及防,我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米酒握着方向盘等前面的车开走,他又道,“你从哪里听来我有未婚妻的?”
这么说,是没有了?
看来米江说得是真的,原来真的是以讹传讹么…
我打个哈哈打算蒙混过这个话茬,“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说说的。米主任不要往心里去!”
“你怎么还叫我米主任?”
他不着痕迹皱了皱眉头,“难道我们不够熟么?”
是吧?熟么?我也不知道。
阴差阳错差点成了情侣,还是绯闻对象。要怎么说呢?
他和米江是亲戚我本来是跟着米江叫一声“哥”也不会违和,但是米江很少当着我的面叫米酒“大哥”。
再何况米酒毕竟是我的上司,我总不能直呼叫其名?
“我总觉得你叫米主任,米主任,怪怪的。”米酒怂了怂肩,“搞得好像我在某个机密单位里面做保密工作。很像是特务...”
他的一番说辞令我哭笑不得但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好吧。”
我决定顺竿而下,“米酒……”
压抑自己心里犹疑不定的怪异,一字一顿。
“恩。”米酒满意地笑了,“这还差不多!”
哪里差不多了?
我默默无语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愿意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车子稳稳当当地行驶在车道上,一室寂静无声。
很快的,我回到了家。
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觉得脑仁疼。米江那儿我还得继续去照看,也不能通知米江的家人否则她妈非得闹得天翻地覆不可。
我想米江估计也是不愿意说的。至于米酒会不会说那就另当别论了。
只是,依照米江今天的情形来看,怕是再醒过来情绪也会不太好。
起伏剧烈,身体也会垮总得想个办法……
打开卧室的衣柜,打算换一个衣服出门去。透过大大的穿衣镜子,看见放在床头柜边的资料夹,又觉得心烦气燥。
又差不多一个星期了……
巩长今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他不愿意见我不愿意谈话,我提的所有东西都有他的助理一律驳回。这样怎么行?
或许我应该,应该好好想想办法
这一个两个好多好多的事情需要处理,觉得烦躁不堪。
我丢了衣服在床上进去洗澡,洗到一半外面的门铃忽然响起来。不知道是谁,照理说这个点,怎么会有人来?
大概是神经紧张的幻听了,我继续洗。门铃锲而不舍,猛地意识到真的是我的门铃在响。
匆匆套上浴袍,擦了擦头发,过去应门。
“来了,来了!别再敲了。”我打开门,探出头去,“谁呀?”
一抬头一个人猛地扑过来,看都没有看清楚是谁。
大晚上,很惊悚诶!我差点又是一个过肩摔。
“景...懿.....”
一句男人嘟嘟囔囔的低语立马拽住我要过肩摔的想法。
待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才见过的曾安淳。
鼻息里满满的烟酒味儿,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我低头去看,他好像一摊烂泥。搭了一把手,顺带关上门扶进客厅的沙发上。
把他靠在沙发上,大约是有意识的,咕哝了两声。
我皱紧眉头,觉得有点棘手。
我想我拒绝的借口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怎么还不懂呢?
他还穿着制服,衣服松松垮垮的全是褶子,口袋里的名牌还掩着。
我伸手过去拿压在他身下面的毯子。他却好像找准了方向,又扑进我的怀里。索性就不动了,好像石头一样。
冲鼻的酒味,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
他不会见完我以后就去喝酒了?
我的心忽然有点钝钝地痛,这又是何必呢?
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曾安淳?”我拍拍他,“醒醒!”
他微微睁开惺忪的眼,迷迷糊糊,“你是谁?”
我猛地搡开他,居然不认识我?
我一下气就上头了,你他吖不认识我,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有病了么?脑子不清楚!
曾安淳不受力,被我推了一下,瘫在地上。
我站着,忽然想到终于有一天我可以居高临下地看他,心里头竟然没有预想中的畅快。
他是闹哪样?
要谁不痛快么?
一脸忧郁受到伤害的样子!
可恶!明明是我,是我受到了伤害!
我气恨地蹲下身,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