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青春又算是什么呢?
我从前总是嗤笑那些动不动伤春悲秋的“伪文青”到现在自己也忍不住多愁善感。人与人不是同人不同命,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还不到年级,血脉还没有觉醒罢了。我有时候在网上冲浪就会看见很多人怀念小时候的辣条,小时候的糖果,小时候的玩具。
以及小时候觉得听起来咿咿呀呀很难听的戏曲,现在慢慢也觉得很有意思了。
也许真的是人还没有到年纪吧,到了年级就开始格外珍惜以前的人和事。
就像我苦苦追求求而不得的曾安淳.......
目光从车窗外走过,某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好像小说里面逃离霸总的小娇妻。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礼服真的有一种错觉。
路边的栽了很多秋菊,冷不防想起来那天收到的黄玫瑰。我一时有了兴头,他们说每一种花都有不同的花语。
我点开手机,百度一下——
黄玫瑰的花语:为爱道歉。
为爱道歉?
谁的道歉?
我怔怔地看着车窗,心里好像有了点答案,但我不是很确定。
我很讨厌自己下意识地揣测,因为无端会滋生很多不应该的念想。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竟恍恍惚惚睡过去了......
“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我们就到了,你坚持一下……”
耳边恍恍惚惚响起来曾安淳细细温柔的声音。
我迷迷糊糊听不太清晰,悉悉索索不知道回应了他什么。
只听见曾安淳在耳边又轻轻地叮咛一句,“好……景懿乖,睡吧……”
我已经不记得我们那时候是为了什么事情,要搭那么久的地铁去哪里。
北京的地铁里,隆冬的风仍旧冷得刺骨。尽管我穿的很多很多,但还是觉得温暖仿佛离我很遥远。
我紧紧地抱着曾安淳,靠在他身上。深深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柑橘和柠檬混合的味道。那一种令人觉得安宁的味道。
他牢牢地攥着我的手,尽管他自己的手也很冷,但还是拉着我的手放在他胸口。隔着绒绒的毛衣,我冰冷的手下是他的心脏传递出来暖融融的温度。
我那时候就在想,这个怀抱我一定会记住一辈子的。
一定....会的!
“景懿?景懿?”
耳朵边忽然传来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声音。
我挥了挥手,“别闹,让我再睡一会……”
“景懿!”
贴近耳朵边的声音,忽然大得吓了我一跳。
“我们到了……”
到了?!
到哪里了?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触目所及是深邃眉眼小麦肌肤。同梦里迥然不同的细腻眉眼和白润肌肤。
心里猛然升起巨大的诧异和惊悚。
我睁大眼,猛的坐起来。
“嗷!”
头磕在车厢顶上的软包挡板。
我痛得呼出声。
眼前的男人急忙伸过手来,揉我撞痛的额头。
我愣愣的,脑子还是有点蒙,额头上的痛感很清晰。
意识慢慢回笼,我才后知后觉自己是在米酒的车里睡着了。我终于醒悟过来刚才是在做梦。
米酒的脸在眼下才有清晰的印象。
“你没事吧?”
米酒担忧的声音蹿入我的耳中。
我摇摇头,摆摆手,示意他没事。
轻揉额头,嗓子干干的有点哑,“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半个小时吧。”
“我们到了?”
我四周看了看,昏暗的光线隐隐有一点微弱的光传过来。四周停满了各式各样叫得出名目叫不出明目的车子。
“到了。”
身边传来米酒温润的嗓音。
我点了点头,转身要下车。米酒忽然伸手拉我,我疑惑地看他。
他指了指我的头,我一愣抬手去摸。他拉住我的手,制止我乱摸。细致的打开车厢顶灯,翻开隐藏在置物格的镜子。
他声音温柔而妥帖,“景懿这样乱乱的,怎么好?”
指尖细致地勾好我鬓角睡乱的头发,不经意间擦过耳廓,带来轻微的瘙|痒。
我静默着,不知道该动还是不动。他的一举一动,让我觉得怪异...
我沉着眸子,尽量避开他的目光。
“好了。”米酒终于放开手,“我们家景懿,真好看……”
我们家景懿?
耳朵微动,心下有一种微妙的感觉流窜。我闭口不言,默默把口红擦好。
乘电梯出口的时候,我竟然有几分紧张。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转头看米酒。他挽起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