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抽出一根烟,慢慢地点燃。
烟雾缭绕里,心里的那一点烦躁和酸涩好像散去了一点点。
眯着眼,看天光,穹顶万丈下墨蓝墨蓝的天空好像还有星星在闪烁。
“女士,这里不能抽烟!”
我以为是门口的应侍,回头看没想到竟然是米酒。
我混不在意地笑,多了一点吊儿郎当的痞气,“你怎么来了?”
米酒在我旁边靠下,“看见三好女青年在抽烟,所以就来了。”
我并不戳破他,自顾自地吸烟。
他忽然伸过手来夺我的烟,皱起眉头讲,“女孩子不要吸烟……”
我一听乐了,这样的神情使我想起刚才在会场里曾安淳也是这样,于是脱口而出。
“你们男人都喜欢用命令的语气对女人说话吗?”
“什么?”米酒看我,似乎没听清楚。
我摇摇头,并不打算再重复一遍自己的话,反正也不是什么有多少可聊性的话。
打开包打算重点一支烟,米酒伸过手一把夺过我的包。
“你干什么?”我有点恼。
“还是别抽了,我帮你收起来。”他说的理所应当,自然而然。
我扯开嘴皮讥诮地笑,“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说?”
我觉得有点子好笑,想起来米江好歹也是他妹妹。他倒是连妹妹也不关心了,跑来找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说呢?”他反问我,眸子黑而亮。
“景懿。”他叫住我的名字。
“嗯?”
我低着头看自己脚上裸色的高跟鞋脚感还不错,可以考虑多宠幸几次。米酒的话有一搭没一搭地听。
“我们是朋友吧?”他问我。
“嗯?”我撇过头看他,目光流转,“是吧…”
他抿起嘴,神情有点严肃,“那我之前和你说……我喜欢你……”
他后面说什么我丝毫没有在听。
“米酒,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忽然大声道。
米酒吓了一跳,抬头看忽然站起来的我,“你怎么了?”
我又重复一边,“米酒,你是说要和我在一起对吗?”
我说得很大声,很刻意,尽管很拙劣但我不信他听不见。
我看见曾安淳从酒店里出来,然后目光在我面前停顿了一瞬,很自然地转开。
我以为他会有什么动作,停在酒店门口的一辆车子忽然打开。
一个年轻的女人从车上走下来,挽住曾安淳的手,很亲切很亲热,但是很刺眼。
他们细细低语,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好像一对亲密的恋人。
“景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米酒忽然站起身挡住我的视线,我收回视线,转身就走。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这样显得幼稚而可笑,可我偏偏就是忍不住……
凭什么没有我的他,可以过得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