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跟着望过去,有几个术士看到房门后,脸色大变。
一声妖兽的低吼从那间房传来,一团雪白的团子飞出房间,在半空中飞速变大。
“快退!”
有人惊恐的转身就跑向大门外。
白团子嘴一张,吐出一团巨大的幽蓝色火焰,祭祀塔内的温度极速降低。
那群士兵一马当先,淹没在火焰内,连痛呼都发不出来,扑通扑通倒地。
外表看不出丝毫异样。
那些术士仗着会术法,勉强抵挡一下两下,却顾不得他们了。
容照月趁着混乱,挤出人群,朝着皇宫去。
下面乌泱泱的人群散了许多,还有不少人不愿意走,四处打听塔内发生了什么事。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没走出多远,就有人认出了司音的衣服,指着他大喊妖怪。
惊叫声引来了更多的士兵,容照月只能扶着他走无人的小巷子。
路过一户人家,里面晾着几件粗糙的麻布衣裳,她顺了一件,找了个没人的墙角,二话不说就扒他的衣裳。
司音也不阻止,笑弯了桃花眼:“不用这么急吧,咱俩都受着伤呢。”
容照月轻飘飘的打量他几眼,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然后轻轻移开目光。
她没说话,却胜似说话。
司音不满:“我这样的你都看不上,看来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容照月哂笑:“不需要。”
司音闻言,饶有兴致的感叹:“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你这样的女儿?”
容照月已经给他换完了外衣,顺手抓了把墙灰拍在他脸上,再次将人扶起,这次光明正大的走上大街。
司音低着头歪倒在她肩膀上,用头发挡住了脸。
“你真有趣。”他又笑了起来,嘴巴离她的脖子很近,呼吸打在皮肤上,有点痒。
容照月扶着他腰的手暗中狠狠掐住他的腰,狠狠拧了一圈,他嘶了一声,呼吸声更重,还继续笑。
容照月实在受不了,缩了缩脖子,不着痕迹的把他推开,只用一只手扶住他。
司音看着她这边粉红的耳朵,不再动作,老老实实的被拖着走。
一路躲躲藏藏,来到城门处。
“怎么进去?”
皇城高大,外面到处都是站岗和巡逻士兵,想闯进去是不可能的。
司音摸了摸胸前,顿了一下,道:“进宫的玉牌在我的外衣里。”
容照月深吸一口气,将他放在角落的位置,转身就走:“你刚才怎么不早说!我现在去拿。”
“等等”司音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慢条斯理的掏出一块玉牌,晃了晃:“逗你呢,没丢。”
……
“就这么给他们?”容照月扶着司音,一步一步朝着宫门走去,守门的人已经发现了他们,警惕起来。
“嗯”
容照月在距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亮出了手里的玉牌,上面刻着两个字:东宫。
守门人看了,不做声的行礼,打开了城门。
问都没问。
东宫可是太子周瑾温的宫殿。
传闻中,这位太子,从小体弱多病,不见人,无论多么重大的节日,都没露过面。但由于他是唯一的皇子,未来大周唯一的皇位继承人,没有竞争对手,哪怕他再弱,也没人敢小瞧。
是个神秘人物。
司音竟然能拿到东宫的玉牌!
一进宫,司音指了条捷径,两人甚至都没被人瞧见过,就顺利的到达了东宫。
东宫是一座巨大的宫殿,繁华秀丽,就是没有什么人气,显得有些落寞。
两人来到主殿,容照月本来以为司音同那位神秘太子私底下有交情,却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这里是空的!
所以,那位神秘的太子殿下,根本就不住在东宫?
司音看不出来伤在哪里,容照月低头一瞧,瞧见有血迹渗透出来,看来伤口崩裂的厉害。
司音指了指屏风后面,她过去一看,有一个大衣柜立在墙边,里面有许多衣服,有男有女,有大有小,便挑了一套黑色的。
这件衣服是女人的款式,剪裁却又利落了许多,方便行动。
之后处理了腹部伤口,出了不少血,好在不是被净瓶吸收的,她的体力并没有流失的很厉害。
等她整理好出去后,摆在桌子上的净瓶震动了起来,指向城门的方向。
有邪祟!
所有的术士都在祭祀塔内,说不定还被十方拦着呢,若皇宫这边出现邪祟,没有人能及时阻止。
“我去看看。”
话音未落,司音把那块玉牌递给了她:“拿着,别怕,这件事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