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说道:“额……属下虽无法确定其身份,但觉十分蹊跷,便先来告诉仙君,请仙君速速派人增援,切莫错失寻找青君的一丝线索。”
我陈述完毕,便等着兮桐答复,他却迟迟没有回应,眼神迷茫看向前方,似有些心不在焉。
可能真的是起猛了,一时半会脑子不好使。
我催促他:“仙君?仙君?”
兮桐游离的思绪慢慢回归,看着我冥思好久,驴唇不对马嘴道:
“好说好说,小殿下一切可好?”
“小殿下?”
敢情方才我叨叨半天,兮桐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纠正道:“属下如今凡人之质,尚无法确定那少年身份,还请仙君派人详查,以免闹出乌龙。”
说到底还是怕私生子的事成了真,谨慎些不为过。
却见兮桐心不在焉点了点头:“嗯,所言有理,我这就将喜讯奏报天帝。”
……
“诶,不是……”
兮桐这耳朵打苍蝇去了不成?我也没说那人是青君,万一搞错了谁担待得起。
正要继续解释,却见他抬手迅速捏了个决,似立刻马上急不可耐要终结这次通灵,火烧屁股般逃之夭夭之前,他撂下一句话:“你且好生照顾小殿下,切不可让他有任何闪失!”
烟雾崩塌如玉山倾,兮桐的身影随之溃散,仿佛时空之门砰的一下摔在面前,徒留我独坐凡间一脸迷茫。
“通个灵要你钱还是咋的!”
我被堵了个胸闷气滞,指着虚空咆哮起来:“急着投胎啊你!好歹也让我把话说完,青君他他……他投胎了!还混得不咋地!被人给打了你说气不气,还有他都张口说话了,苍天呐你都不知道多吓人!这些一手八卦都没仔细听,是脑袋走水了就要去奏报天帝,等见着真人了吓你一大跳去吧!”
我一面跳脚,一面气喘如牛。
香火散尽,室内空气澄明,怒火渐渐淡去,思绪也清晰许多,后知后觉哪里不对。
事关青君,兮桐这么个人精不可能这么敷衍了事……
正待细思,外头忽然狂风大作,咣当当将窗户吹开,然而也只是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留下院中大柳树张牙舞爪摇摆着身姿。
寒意扫过皮肤,脊背微凉,职业敏感迅速在脑中集结出答案——有鬼借路。
我追出门去……
******
次日一早,我携杏子潜入驿道旁同福客栈。
是的,我将那树叶赠与那少年,可不单单是想做个顺水人情,而是在叶片上暗施寻踪咒,以确定那少年的去向。
风情万种的老板娘笑容可掬扭过来。
“哟,这不是斩杀猛虎的女英雄,是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大概是紫霄殿中扶摇直下的绩效考评风吧。
我与那老板娘有几分熟识,同福客栈打地基之时来看过风水。
这里地理位置优越,连山带水藏风聚气,就有一点不好,官道在客栈门前拐了个大弯,易送金贵来。
送来金贵并不一定是好事,也有可能是开罪不起的人。
这不,送来的天帝的宝贝孙子。
我不得不提点提点老板娘。
“看见那个瘦瘦的背着剑的小道士没有?此为天潢贵胄,万不可怠慢,给他刚点的阳春面里加个荷包蛋。”
作为十里八村最靠谱的神婆,老板娘看我的脸色格外郑重,她以扇掩面压低了声音:“你私生子?”
一口茶直喷出来,我咳得满脸通红。
杏子在旁边拍着桌子护我清白:“胡说什么呢,那是本姑娘的救命恩人!”
杏子昨日昏迷之际正见一翩翩小伙儿破窗而入,替她挡住冤魂反噬,醒来后久久不能忘怀,薅着我诉了一路的少女心事,我便顺水推舟答应帮她报恩。
“哦~”老板娘摇着扇子叉着腰,嘴角旖旎的笑容渐渐冷却:“跟老娘有什么关系?还有,你这桌不许赊账。”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我对这目光短浅的蠢女人实在是无计可施,只得从口袋里抠出一块碎银,底气十足拍在桌上。
“一天俩荷包蛋,不够再给!”
老板娘许是没见过我对谁如此上心,扣着下巴打量着我半晌,又将银钱搁在掌心颠了几下,确定是足两的真银,话不多说办事去了。
杏子的眼睛却瞪得跟牛一样:“阿樱,那可是救命之恩,你就还他俩蛋?”
杏子脸上写着,我一条狗命竟然只值这几个钱?
我只好假公济私循循善诱:“雷霆万钧不如春风化雨,要想报恩,得润物无声,你瞧他清正内敛的模样,昨日也是规规矩矩眼皮都不敢抬一下,会在乎咱万贯家财和如花美貌,回头再给人吓着。”
“那你还在东阳山动手脚。”
“我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