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友人？”小六疑惑，自己什么时候结识过青鸟的友人？
“你是不是在高辛时被人施刑了？”
小六十分惊讶：“你们在宫殿里有眼线？”
青鸟正色：“此话不可乱说。我并不知吾友何以得知，但他告诉我，你一定是被施了很严重的刑，叫我必要救你。”
小六听罢，侧过身去打开窗帘，望着墨黑的夜色。
那便只能是相柳了。他们的蛊还在，只要小六痛，他也要承受相应的痛苦。
可相柳如何认识青鸟？他们还是友人？还是连假借王母命令都可以随意帮忙的人情？小六百思不得其解，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青鸟竟然和人人喊打的九头妖这么熟？
小六心中有些反常的古怪，最终得出结论，这个相柳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寂寥，朋友不是挺多的吗！山中军务看起来也不是很繁忙，天下之大，他怎么就不会有朋友呢？他怎么就不能有别的朋友，是她不知道的呢？
原来在相柳心中，她也许没那么重要。
青鸟轻轻道：“要睡了吗？把帘子放下来吧，夜里凉。”
小六沉默了很久，久到青鸟以为她睡着了。
青鸟起身，刚放下帘子，就听到小六含含糊糊地开口说了句话。
青鸟俯下身子，侧耳对着小六：“什么？”
“……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我和谁？”
小六咬咬牙：“你和……你的那位友人。”
这下轮到青鸟一头雾水了：“我们如何认识的？你难道不知道……好吧，你可能确实不知道。我和他，从小在玉山长大的。”
“啊？”小六一骨碌爬起来，“不可能！怎么可能？”
青鸟疑惑没多久，忽然眼睛一转，笑眯眯地装傻：“怎么就不可能呢？”
小六心中的疑团越滚越大，竟然直接站起来抓住青鸟的肩膀：“你快说呀！你肯定又在骗我！你这个神神叨叨的臭鸟，你怎么这么像——”
小六及时住嘴，正暗叹自己没有急漏嘴，青鸟竟然一把扯住小六，两人近在眉睫。
“你看看我长得像谁？”
小六愣住，因为她有些害怕青鸟，所以从未正眼看过她几次。这是她第一次从正面看清青鸟的五官。
她发现青鸟五官竟然几乎是一个男子。
“我是不是长得有点像烈阳？”
小六大惊，一不留神就要摔下去，青鸟又撑住她，起身让她坐稳。
两个人半晌没说话。最后还是青鸟开口：“还有四天路程，你是想今晚熬夜听，还是来日方长？”
小六毫不犹豫：“熬夜，通宵我都要听你马上说清楚。”
青鸟点点头，不依不饶：“所以你先告诉我，我是不是长得很像烈阳？”
小六觉得自己的面色应该很精彩，所以青鸟都笑得直不起腰。
小六尽可能的让自己声音冷漠起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青鸟撩袖掩嘴：“是是是，是我孟浪了，医师见谅。然汝为男子，何其羞也？”
小六顿住：“……你什么时候说？你再不说，我就……你也知道我是男子！对，孤男寡女，青鸟神使就不怕我图谋不轨吗！”
小六龇牙咧嘴地扮凶，青鸟又一次倒在车榻上，笑得直不起腰来。
小六放下心来。这神使虽然五官像烈阳，可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是女人才有的神情，不担心是阿獙或者烈阳假扮。小六更加疑惑，青鸟认识阿獙和烈阳她不奇怪，可她为何认识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