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人都好,还老说别人对自己不好...
“你的父母应该很爱你,只是要求太严格了些...有逆反心理或者想逃开也很正常,偶尔抽离没什么不行的,而且,苦难是不用对比的。”
五岁孩子掉了手里的糖,那份难过,未必就比二十五岁失恋人群的少。
他总能看穿她的心思。
不过这次他或许说错了..
“他们不是因为爱我才严格要求我,是我达到了他们苛刻的要求,他们才爱我的。”
你不也是一样吗?
通过了所有的试炼,才到达今天,百毒不侵的地步。
其中还用自己的婚姻作了交易的筹码。
我们都因为有某种用处而被留下,倘若没有,便是放逐一生。
戴鸿深在她灼烧的注视下停了手里的活,再次到她面前,手上有水,他没碰她...
“或许吧,即便是父母,于你而言,也不过外人,怎样都无可厚非,但自己爱自己的时候,可不要这样。”
自己爱自己...
“我倒希望,你擅长某样东西是因为你足够热爱,是在自己的人生中盛开一朵花,而不是去换取什么。”
花...
“嗯嗯~”
越灵雨笑得很开朗,小腿又踢踏起来,短暂的情绪漩涡被瞬间终结,手上脏脏的,她便用小臂勾着戴鸿深往前,亲昵地去蹭他的脖颈。
淡淡的茶香和麝香,遗留在衣领,还能感受到它的丝丝凉意。
“我有没有说过,你的香水真的很衬你,像一位风度翩翩淡然处世的英伦绅士,总是与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永远冷静克制,优雅又耐人寻味...让人无时无刻都想沉醉其中...”
似名酒,得体沉稳自信。
温热的呼吸庞杂地打在肩颈,痒痒得勾魂...
戴鸿深这一生中听过不计其数的夸赞,出自各种人各种语言,以各种表情神态和目的...
都不像今天...
她这般依赖他,在他耳边不断呢喃,真诚可爱,让他觉得‘绅士’这个词,再不与恭维划等号。
甚至隐隐升腾一种,类似愉快的感受。
抽出一张厨房纸,仔仔细细擦干两人的手,戴鸿深将她再度拉近,想听她再夸一夸他。
“还有什么?再说一点。”
越灵雨这会倒挺坦荡,脸不红心不跳,不见害羞...
“还有...你戴眼镜的样子很性感,手指也好看,眼睛也漂亮深邃,这颗痣...”
她用食指摸了摸他的鼻尖,鼻骨高挺,皮肤光滑,偏左一点,咬人心神。
这颗痣她记了十年,超级喜欢。
“还有吗?”
“没了?”
“这里不喜欢了?”
她触到一片坚硬...人类在受到伤害时,总是下意识蜷缩身体,保护的柔软地带...
在她手掌心坚如磐石。
越灵雨觉得他在故意逗弄她...
揭她每次都必须摸摸他腹肌的短。
“喜欢啊~”
她没挣脱他的禁锢,而是顺从,由他带领着逐渐延伸出界。
不远处的锅里炖着菜,水蒸气迫切地从落盖的空洞中钻出,弥漫上窗,洒落片片迷蒙,在越灵雨眼中,呈现花花世界。
她仿佛被卷了进去,一点一点的...看不清...
即将消失殆尽。
戴鸿深关了火,从抽屉里拿出一副塑胶手套,准备切鸡。
鸡肉迅速降温,鸡皮在冰水中骤然缩紧,被他切成适宜入口的大小,摆进盘子,均匀淋上酱汁。
炖菜还在保温,他另起一只平底锅,炒饭盛出定型,随即倒入蛋液,用最小火煎至半凝固,借助锅子边缘的凹槽颠几下,形成一个椭圆形,盖在饭上。
半成品的咖喱酱放在微波炉里加热,连同几个餐盘一起端上桌,最后一趟才端起坐在旁边气鼓鼓的越灵雨。
重新弄杯果汁给她喝...
“别气了,给你看个好玩的。”
戴鸿深握着餐刀,将蛋皮浅浅划开,让里面的半凝固流心自然淌下,盖住米饭。
金黄香嫩,超有食欲,勉强平息了她刚才的欲求不满...
“我也要弄。”
这时候倒又依了她...
把自己那边的盘子推过去,成全她的小孩子心性。
越灵雨似乎闲自己作得不够,没吃几口饭,又嚷嚷着要喝梅子酒,戴鸿深当然不让。
“果汁不喝的话可以换姜茶。”
这话一出,她再不提。
...
可算吃完饭,越灵雨想再练会琴,却被人抱走了午睡,她没这个习惯,一直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