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很想否定的心思。
林恙然疑惑又欣喜,“你,认得我?”
刘屿辰抿了抿唇,“我听说过。”
一记清脆的落地声,打破了说话的氛围。林恙然低下头,看见一枚硬币从刘屿辰上衣口袋里掉下来,滚到自己脚边。
她拾起后,递给刘屿辰。
“给你。”
刘屿辰小心翼翼接过硬币,声线微微颤抖,“谢谢。”
上课预备铃响得不合时宜,林恙然只能不舍告别。
刚一回到自己教室所在的楼层,还没走近,便听见乒啉乓啷的搬东西声。
今日周六,按照百川中学的一贯安排,早上正常上课,下午如果没有考试安排,就上自习课。
当然也会有个别老师加课,美其名曰赶进度。
林恙然走进混乱的教室,蒲迩和谢尧正忙前忙后。
她凑到蒲迩跟前,挽住她的手,“老张搞这么大阵仗?简直是把之前的组拆得七零八碎。”
蒲迩指挥着八组的男生搬书,不慌不忙地,“按老张的说法,照成绩排,组内互帮互助。”
林恙然所在的高二一班,是百川中学高二年级的重点班,班上统共48个同学,除去林恙然,全是年级排名前70的大佬。
2010年走班制还没兴起,所以林恙然即使成绩再差,也一直在这个班待着。
分组不难理解,就是以八为公差的等差数列。首位就是某组第某名。
组长的职位,自然而然落到组内排名第一的头上。
因为屈南山成绩的变动,直接让班上的分组变得跟林恙然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
本该是第四组组长的屈南山,连同蒲迩和方榆子,跟林恙然组成了第八组。
“恙恙,我和他们说好了,中午放学一起去吃火锅,庆祝一下我们八组成立。”
林恙然靠在蒲迩肩膀上,“好呀,我都可以,你安排。”
看见两人腻歪,方榆子也凑上前,“可以点鸳鸯锅吗?”
林恙然另一只手挽上方榆子的胳膊,“当然可以啦,芋头!”
说到吃饭,林恙然扫视一圈,怎么组上少了个人?
她问:“茶茶,屈南山呢?他该不会去偷懒了吧?”
方榆子凑到林恙然耳边,“他好像受伤了。”
“嗯,”蒲迩点头,“我让他去休息了。”
“受伤?”林恙然不解,她怎么从没听人提起过。
方榆子:“还是今天谢尧说的。”
上课铃如约响起,幸好这节课是自习课,林恙然溜出教室找屈南山。
“我就猜到你在这。”
林恙然站在图书馆二楼的露台上,看着蹲在角落的屈南山。
屈南山把头深深埋进膝盖,林恙然看不出他到底在伤心还是在消化不良情绪。
林恙然踱步到他身旁,屈南山听到响动终于抬起头,望着她。
“给我看看你的伤。”
屈南山局促站起身,将右手放在身后,极力掩饰。
林恙然见状,扯过他的右手,撩开衣袖,手臂上一团乌青,赫然醒目。
她质问,“你跟人打架了?”
屈南山没说话,一个劲地想抽回自己的手。
“和谁?”见屈南山还是不回话,林恙然继续说:“屈南山你跟我说实话,你成绩下滑,根本就不是你跟老张说的你不会做,而是因为你这只手吧?”
屈南山的劲突然大了不少,直接抽回手,迈步到露台门前,冷冷扔下一句:“不管你事!”
看着屈南山走远,林恙然心口揣着一股怒气,这人怕不是吃错药了。
但她很快恢复理智,思来想去,她实在想不透屈南山会跟谁打架。
应该这样说,屈南山这人虽不靠谱,但是该怂的时候那是一点都不会吝啬,怎么会去打架。
而且屈南山生平唯一一次打架还是他被戴绿帽子那次,但这不是他大二参军前的事吗?
他怎么会在高二打架?
耳边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冲林恙然喊,“上课几分钟了,你不回教室?就想被老张骂?”
林恙然寻声,屈南山正站在露台门口。
忽然想起,从小到大,屈南山就算再生气或伤心,只要她跟在身后,他总是会等她一起走。
她忽地笑道:“来了,催什么催!”
中午的火锅局如期而至,八组一行人叽叽喳喳走在路上,讨论着要点什么。
林恙然晃眼一瞥,注意到屈南山一个人落魄地跟在队伍最后,埋着头。
她跑到他身旁,“心情不好?”
话罢,林恙然感觉这话貌似多此一举了,颇像是2022年正流行的废话文学。
屈南山瞄了她一眼,轻轻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