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无忧夹了一块,“你也吃呀。”
穆无忧吃的就优雅多了,薄唇微张,头只略偏,就咬下一块羊肉,闭着嘴慢嚼两三,喉结上下,便吃的干干净净。
不愧是自己选中的男人,吃个饭都这么好看。
许有仪看得开心,又给他夹了一块。
“好看吗?”
“好看。”
话说出口,许有仪才想起来捂嘴,忙端起杯子遮掩面上的红,一口下肚,又是惊喜,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口味的香饮子?”
“我问的朝阳,”穆无忧抬手满上,“蓉蓉喜欢的,我都想知道。”
许有仪胸中满满涨涨,心中大喊,为这个男人花钱她乐意!
穆无忧突然捂着嘴咳嗽两声,许有仪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她忙拖着椅子靠近穆无忧,“你好些了吗?早上甲一说的病的很重,我也想留下来照顾你的,但是,店里现在还离不开我。”
“我知道,没事的。”穆无忧露出虚弱的笑,面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没关系的,等我们今晚真正的在一起,你就会更加在乎我了。
穆无忧垂眸遮掩住自己难以隐藏的欲望,又轻咳两声。
许有仪心疼了,把他揽在胸前顺气,“吃药了吗,怎么还这么严重呢?”
穆无忧贴着许有仪慢慢摇头,“药味太大,盖了饭香就不好了。”
“这怎么行?早点吃药病才能好。”
可穆无忧坚持要许有仪吃饱了才肯吃药。都说生病的人最是脆弱敏感,许有仪算是见识了。
穆无忧靠在她怀里,眼眶红红的,声音沉沉的,身子软软的,样子弱弱的,完全看不出一点边城将军的样子。
许有仪已经吃了7,8分饱,见他这样子更是一点吃饭的想法都没了,只想让穆无忧赶快吃药好好休息。
明月等很快进屋,目不斜视的收拾桌子送药离开。
穆无忧手持汤匙在药碗里搅啊搅,一副难以下咽的模样。
许有仪就笑,“瑾瑜莫不是怕苦?”
本以为他这么大人了,总要嘴硬一下,谁知穆无忧直接点了头,“蓉蓉能给我拿一份蜜饯吗?”
“等着。”许有仪出了屋子去寻明月。
穆无忧则拿出一个纸包,慢慢拆开,将里面的粉末尽数倒入药碗,收好纸张后,用汤匙一下一下搅动药汁。
烛火映在穆无忧的眼中,越烧越旺。
许有仪端着蜜饯回来时,穆无忧已经在床上乖乖躺好了,药碗就在床头矮桌上放着。
“蓉蓉,喂我。”穆无忧拢着被子,声音暗哑。
许有仪心跳漏了一拍,中了蛊似的放了蜜饯坐在床头,“张嘴。”
穆无忧很配合,碗里的药很快下去一多半,室内很安静,暗香浮动下,旖旎的气氛逐渐扩大。
许有仪突然不敢看穆无忧的眼睛,她把目光转向穆无忧的唇,又烫了似的飞快挪开,只死死盯着汤匙。
不能这样下去了,穆无忧还病着!你在想什么啊!要做点什么,至少,说点什么!
许有仪视线乱飘,终于看到了腰间的荷包!
“瑾瑜,我把这几天挣的银钱都带回来了。”
“嗯。”
穆无忧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回应,这声音里仿佛带着迷惑人心智的迷药,惑的许有仪头脑一阵发懵。
药已经喂完了,许有仪慌忙放下药碗,拽下手中的荷包放到穆无忧手里。
他的手好烫,是吃了药终于发热了吗?
许有仪却顾不得这么多,一口气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了,
“拿去打点吧,我知道这些不多,但是至少能去监牢看看黄叔。给他带点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如果有多的,再给他留一些傍身,狱卒看在银子的份上,总能对他好一些。”
“你去看过黄叔,心里也舒服一点,病也能好的快一点。”
穆无忧曲起一条腿,“蓉蓉挣钱,是为了我吗?”
“这是当然。你病了,我就要把咱们的家撑起来。我虽然觉得黄叔是咎由自取,但你既然把他当做朋友,还为了他把自己折腾了一身的病,我总要为他做点什么,也好宽宽你的心,心宽了,病就该好了。”
许有仪把荷包打开,指给穆无忧看,“100两银票,30两散银,就这么多了,你都拿去吧。”
穆无忧摩挲着荷包,垂着眸,“蓉蓉说,咱们的家?”
“当然了,虽然只是订婚,但我们也是一家人了吧。你不是说会娶我吗?你要变卦?!”
“不!”穆无忧抬起眸子直直盯着许有仪,他的眼睛红的吓人,“我只是,很开心。”
“你怎么了?”许有仪终于发现了穆无忧的异常,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被烫的缩了一下,“你身上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