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你们还没成婚,是从家里私奔逃到这里来的。”李婶一副八卦的模样,兴致勃勃地打量起徐初雪和杨舒,又发觉杨舒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徐初雪身上,越发笑得意味深长。
“不是……”徐初雪见越描越黑,索性不再开口,只顾闷头扒饭。
“咳咳咳咳……”
见她被呛住,杨舒连忙放下筷子,倒了杯水递给徐初雪。
“你怎么学我?”杨舒嫌弃地瞥一眼。
“……”
徐初雪心里一阵无语,还是将水接过来喝了下去,顿了顿又解释一句。
“我是风寒。”
李婶戳戳李伯,看着两个年轻人的小动作一脸姨母笑,“我们这山里鲜少会有外人进来,你们就放心在这里安家,等生米煮成熟饭孩子也有了之后,两边家里在反对也没用喽。”
李婶越说越热情,后面甚至动了帮他们两个张罗婚礼的念头。
一顿饭在尴尬之中度过,徐初雪已经打定主意,确实得赶紧离开。
……
他们之前那辆马车早已经不知去向,两人身子又都还虚弱着,李婶和李伯便想着赶牛车把两人送去城里。
两人又是一番道谢,离别前杨舒从身上摸出一张银票送给李伯,那憨厚的汉子涨红了脸却死活不肯收下。
“这太多了,我不能收。”
三人正在客栈面前僵持不下,一个年轻的男子从客栈里奔出来,跪在杨舒面前。
“拜见主子。”
“先把药给我。”杨舒看着远道赶来的手下,见徐初雪满脸诧异,忍不住开口解释,“为防万一,离京前我特意吩咐张青,务必多备一些解药给我送来。”
“看来杨公子果然惜命得很。”
说话间,杨舒接过药瓶服下一颗。
正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群黑衣人,将他们几个给团团包围住,张青连忙挡在杨舒面前。
徐初雪不禁皱眉,和杨舒对视一眼,“怎么又来!”
李伯招呼几人上牛车逃跑,但是根本来不及,一个黑衣人嚣张地上前来将李伯踹倒在地。
“住手!他就是个赶牛车的山民,跟我们几个没有任何关系,你把他放了!”徐初雪怒视着那个施暴的黑衣男子。
“你原本不也只是个普通的农户女吗?”黑衣人阴毒一笑,拿脚狠狠踩碾李伯的肚子,“多少人被你给骗了。”
暴喝一声,飞奔上前和那人厮打起来。
李伯痛苦地叫起来,奋起反抗,随即被斩杀于乱刀之下,惊愕地瞪大一双质朴淳厚的眼睛,随即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徐初雪潸然泪下,脑海中闪过自救她以来李伯一家热心照顾她的画面,一时气红了眼朝这伙黑衣人冲去。
两边陷入混战,徐初雪拖着一副病体渐渐落于下风,另一边张青则是根本寡不敌众,三人很快被打晕不醒人事。
……
张青率先醒过来,周围乌漆麻黑的,隐约可以见到他们几个正被关在一间柴房里面,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住无法动弹。
听到外面传来打斗声,张青忙“蛄蛹”着身子去把把杨舒和徐初雪给弄醒。
张青朝他俩挤眉弄眼,“那帮贼人内讧了。”
徐初雪和杨舒忙凝神去听,杨舒被捆绑住十分不适,轻咳一阵才稳住气息。
外面的打斗声渐渐弱了下来,杨舒抬眼就见徐初雪正皱紧眉头神态极为专注地听着院外的谈话。
“阿羽,是我。”
“大哥,你没死,你还活着,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们?”
几声收刀入鞘的声音响过,院内一时静了下来。
“话说,大哥你……为何夜袭我们?”
正在说话的是林风的胞弟,他的外形与林风有几分相似,都是颀长身形,五官舒朗俊逸,只是林羽看上去要更为青涩一些。
“戴王次子和我那小徒弟身上的藏宝图是假的,他们此番九死一生,能够活着出来已实属不易,又去哪里弄到宝藏,我希望你能放了他们。”
“假的?”林羽面露不可置信之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哥,你能不能说清楚一些。”
月色下,林风的脸上浮现出些微痛苦,他叹口气缓缓道来,“
我早已经生出隐退之心,只可惜各方势力盯得紧,只好借机假死脱身。可我又担心他们找不到我的尸身不会轻易放过我,我便将藏宝图的线索引到徐初雪身上,让她这个还活着的人代替我这个已经死了的人引开所有人的注意力。”
柴房内,徐初雪仿佛遭受晴天霹雳,脸上尽是不可置信之色。
只听得林风又继续开口,“事情的发展果然如我所料,有了徐初雪这样一个替死鬼,各方势力都将目光盯在她的身上,我便能轻易脱身远走。”
闻言徐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