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医生早上打电话说他家里出了点事,今天不来了。”一旁护士告诉。
“爹,你有什么不舒服就和这位医生说吧。”白咏梅低声道。
“不是秋医生我不看。”白大庆吵着要出来。
因为还有其他人要看病,白咏梅无法,只得和白大庆出来。“爹,护士都说明白了,秋医生家里出了事,如果他明天不来,难道你还不看吗?你想等他几天?”白咏梅忍无可忍。
“他什么时候来,我就什么时候看。”白大庆
拿着烟锅子往墙壁上砸。
白继福看着他俩,道:“我们这样等也不行,要不问问护士秋医生住在哪里,我们直接去秋医生家里。”
“大哥,秋医生家里出了事,我们不要去打扰他。”
“我们去慰问不行吗?”白继福没好气。
“要问你们自己去问,我不问。”白咏梅坐在花坛上赌气。
“问就问,还怕个什么不成?”白继福又进入医院。
过了半晌白继福垂头丧气出来,原来护士不肯告诉他秋医生的住址,还差点让安保来赶他走。
“你们两个真没用,一点事都干不成。”白大庆大骂。
“爹,我们先去外面吃点东西吧,反正已经来了就再等等。”
医院对面有个早点铺子,摆着三四张桌子,白
家人坐下来,点了三碗馄炖。吃完后白继福结帐,伸手摸口袋,却发现口袋中包钱的手绢不翼而飞。
“大哥,怎么了?”白咏梅看着他。
“钱不见了。”白继福回忆,刚才在医院门诊挤来挤去,莫非是在那阵被偷了钱。“一定是在医院被偷了。”
“那可怎么办?”白咏梅大惊失色,昨天她将冯碧落给她的20块钱也交给白继福,现在是身无分文。
“咏梅,你在这里陪着爹,我去医院找找。”白继福起身。
“继福,我和你一起去,说不定就是医院的人偷了,我给你壮个胆。”白大庆拉住白继福。
“那我呢?”白咏梅慌了。
“你就在这里装着吃馄炖,没事,只要你不吃完,那老板不会要你结账的。”
白继福和白大庆匆匆离去,白咏梅吓得腿直打
颤,这种事她从没遇上,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碗中的馄炖只剩下汤水,她只期望在汤水喝完前,大哥和父亲能够回来。
但是白继福和白大庆去了很久,碗中的汤水也只剩下最后一滴,白咏梅盯着那滴汤水,额头和手心都冒出了汗。
“姑娘,你吃完没有?”老板将毛巾搭在肩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吃,吃…还…还没…”白咏梅语无伦次。
“那就麻烦你赶紧吃完结账吧,你看你吃了两三个小时了。”
白咏梅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哭声却先出来了,她哭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