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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根系拖入泥土之中的晶核一颗颗随着汲取碎成齑粉,昙昙的状态也逐渐从简单冥想,进入更深层次的入定状态。
风暴刮啊刮,金发的旅行者随着西风骑士闯过一个又一个老旧的神庙。风暴停息了,新晋的荣誉骑士跟着元素的痕迹,在教堂前的广场中,风神的神像之下,听那绿色的少年诗人,讲述那些年东风守护的故事。
听完故事,诗人给旅人留了个小小的谜语,邀他在风起地的大树下相会。
然而他没想到会在这儿发现昙昙的踪影。
昙昙一动不动缩在神像底座边沿的角落里,表面覆着几层莫约是“仙术”的壁障,像是睡熟了。
但他知道,这只是表象而已,神像的“祝福”与地脉的能量正在疯狂涌入这个看似微小的花株体内。
不过温迪已经来不及做什么反应了,那金发的旅人很快跟在他身后来到了这里。
“唉?你怎么来了。”他照着预想情况说下去,“虽然我刚才还在想,你是不是会跟来。”
两人简单交流,温迪得知了对方的目的。
唉,近来想知道风神下落的家伙可真不少。他想。
至冬的愚人众是一个,眼前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旅者也是一个。
他正想继续问讯对方对特瓦林是什么看法,但——***
或许他不应该把人带到这儿来的。
昙昙还在那边“休眠”,不知什么情况。先前简单查看发现的那主要用于隐匿的简单壁障,铁定是要遭不住这突如其来的狂风之核与旅者之间的打斗。
这可怎么办,他现在只是个柔弱的吟游诗人呀……
好在昙昙及时醒了。
她其实是被打断的。
识海中系统不断闪烁直播的画面,与亮灯报警的危机感让她从筑基的半途中醒来,拔出根系,及时给自己挪了个位置,而后又迅速地沉了回去。别说招呼了,连阵法都来不及重新布置一个。
得亏过程暂且没行进在关键时刻。
其实当时昙昙很想问温迪——“所以这些狂风之核,该不会是因为风神老睡觉不起床闹脾气的流风团吧……?”
这边温迪心里捏了一把汗,看到昙昙好好地躲过之后才松一口气。只是见她又睡去,似乎并不打算醒来,而障眼与轻微防御作用的壁障消失,他又不放心放她独自在这扎根。
至于他的风之屏障,那玩意放了比不放还明显,而且上下都是通的,意义何在?他又不傻。
他这边想的入神,那边提瓦特最好的向导惊叹地向自己的旅伴介绍:“咦?!琉璃百合——虽然样子好像有点不一样,但为什么风起地的风神像下会有琉璃百合呀?!”
“而且,”她有点怀疑自己地问道,“空,刚才开打之前,我们有在这看见它吗?”
温迪被他们的对话从思考中拉回来,他觉得必须打断一下他们了:“风向的变化,影响的不止是龙。”****
他向他们讲述腐蚀与教团的故事,他撺掇旅者去教堂为他取来那名为“天空”的竖琴。
那也是他多年不见的老友,他相信它能唤醒他们之间共同的记忆。
“……所以这里为什么会有琉璃百合?”温迪看那小向导向蒙德城飘去,挠着脑袋,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向前走几步,蹲下抚摸昙昙耷拉在泥土与石块上枝叶。
——所以你是怎么了呢?
昙昙第一次,在他的抚摸之下,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温迪最终在她身边留下了自己的一丝神识与数缕流风,并特地编织了小段,与昙昙原有保护层相似作用的风中乐章才走。
开玩笑,人在他手上出了事,不提别的,有契约在前,摩拉克斯都能剐他一层皮。
而蒙德眼前这事儿却也是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他不放心,必然是要时时盯着的。
怎么就挤在一起了呢?风精灵恨不得自己会稻妻传说中的分身术。
然而他以为他只是去动动嘴皮子,很快就能回来,却发现自己好像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
只有在深夜里,酒馆无人时分才能化作原型冲出来看看,再根据流风的通风报信,及时地赶回去。
整整两天,或许更久,昙昙就这么在风起地一动不动地吸收能量,异常的流动已然吸引了西风骑士团与愚人众的注意。
风精灵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实打实的急得不行,但又不好把孩子揣起来带走——不说别的,毕竟,就连璃月那边回过来的消息,也是如此建议。
而结果在第三天,他注意到了这么一个,正被冒险家们热议着的委托——
【冒险家协会:调查风起地的琉璃百合。报酬:2w摩拉】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