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
“那一战,安王殿下故意放走战败的南泽统帅马跃,其山在安王殿下授意,前去救了当时南泽统帅马跃,成功潜入南泽国。
“后,在安王殿下奇袭南泽的时候,其山在南泽城内替殿下打开城门,居功至伟。
“陛下继位之后,替军门翻案,对前朝旧事论功行赏,就赐了其山正四品上,开国伯的爵位,予以嘉赏。”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北寰言打开请帖,缓缓扫视。
凌信问:“说了什么?”
“开国伯请我三日后,过府家宴……”北寰言盯着这请帖,眉梢微垂。
“你认识这人?”凌信疑惑不已,“不应该啊,我天天跟你待在一起,我怎么没见过这人?”
北寰言把帖子收好,递给景雀。
景雀帮北寰言把文书一类的东西收好,摆放在书桌上。
北寰言看向凌信:“先休息吧。这事还早。多思无益。”
凌信点头,走向西间床榻,躺床上合衣就睡了。
凌信这些年一直跟着北寰言,说是兄弟,其实担的是王府世子身边亲卫的职责。
凌信下山之前,爹爹特地把他唤到屋里,给了他一本剑谱,一本心法,一本步法。
这三本合练,便是飘渺剑。
幼时的北寰双子与凌信,是跟着凌信的父亲母亲一起下山的。凌乐在太傅府住了六年,悉心教导凌信剑术。月卿则是教凌信医术。
在凌乐极其苛刻的要求下,凌信习武底子打得牢,医术也略有小成。再往后就是个人修行,凌乐见儿子已经能自己修行,便与月卿一起回了暮云峰。
凌信后来的医术则是在皇城御医院的藏书阁里跟着那些国之圣手留下来的医案自行学习的。
这些年里,凌信一直跟着北寰言同吃同住,合衣而寝,警戒周围的一切。
北寰言就寝,则是要散发更衣。
景雀跟着伺候,帮北寰言把头发散开,给他拿了轻薄的里衣换上。
景雀执意要在一边伺候,北寰言便不再多言。躺在床榻上,景雀放下床纱,便退出了屋子。
北寰言睡不着。
他盯着床幔出神。
有一件事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从雏凤楼里跑出来的女子,为什么要状告雪娘。
有人指使?
意义为何?
明明是有人要把雏凤楼的事钉死在雪娘身上。
雪娘如果是被人卖了,那她为什么抵死不认呢?
她在保护谁?
北寰言手卷成拳,压在额头上,双眼紧闭,眉宇紧锁——
有人一直跟踪他,不知目的为何。
跟踪他的人、操纵稳婆给纵尚儿媳接生的人、与把他出许消息都放出来,应该同一拨人。
那人不想他查雏凤楼?
不,如果不想他查,就不应该阻拦得那么明显。
毕竟真正实行交易的地点在隔壁。
他昨夜即便是在雏凤楼里,也不一定能查到隔壁去。
所以这事应该反过来想,阻拦他的人,只想让他注意那栋楼有蹊跷?想让他查雏凤楼?
北寰言蹙起眉——
开国伯,其山……
父亲的旧部,因为南泽之功,直接从市井莽夫升到了正四品的爵位。
这人在这个时候,请他过府一叙……
北寰言睁开眼,怎么想都是鸿门宴。
现在这事从他这里下手难度很大,有人看着他,他没办法自由行动,所以这事,还是要看小舞那边线索找得如何?
他把事捋了一遍,多少有些思路以后,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昨夜他在府衙大牢里没怎么睡,心里一直念着事。
眼下能补觉,身边没有临太傅监督学习,人一下子就松了不少。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申时才醒。
他坐起来,愣了好一会儿才掀被子起身。
凌信早就醒了,他侧身盘腿坐在椅子上看医书。
景雀在外面听见里面有动静,立即推门进来,帮北寰言更衣。
北寰言还没有完全睡醒,站在那伸手,无精打采。
景雀熟练地帮他把衣衫退下来:“公子下午要去哪?”
北寰言道:“去府衙一趟。即是代陛下来巡查南境,我还是要去看看各州县的事务。”
景雀了然:“那我给公子束个冠吧?免得一会儿看册子,头发散了碍事。”
“嗯。”北寰言点头。
景雀拿起白色鹿皮所制的冠,给北寰言带上。
北寰言前面的头发太碎,不好全部扎起来。景雀给他两边发顶都编了辫子,才把前额碎发压住。
北寰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