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嬷嬷上去就揪下了余大娘的一把头发!
余大娘吃痛回头,就看见了宋嬷嬷浸了血一般的双眼,正恶狠狠地看着她。
活阎王余大娘也被惊吓得一个趔趄,再看后面的西子苑众人,手持棍棒面露杀气向她逼近。
余大娘手中鞭子一松,转过身对着锦娘就扑通一声跪下:“锦娘娘,您饶了小的吧!锦娘娘,求求您了!”
“你们是要造反啊!”方嬷嬷见此情景也心虚害怕了,可是嘴上还在嘴硬:“老余,你接着打!她们不敢动你!”
“方嬷嬷,这可是锦娘娘啊!锦娘娘啊!”余大娘不住地对锦娘磕头认错。
“放她们走......”锦娘留下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锦娘娘!呜呜呜!”西子苑众人大惊失色地争先恐后地抱着锦娘回了卧房,也顾不得这方嬷嬷一干人等。
“走!赶紧走!”一个头脑清醒的老妈子扯了扯方嬷嬷的衣袖,低声催促道。
樱宁见方嬷嬷众人急急慌慌地往外走去,西子苑众人跑去守在锦娘卧房外,哭得声嘶力竭,如丧考妣。
一时间,偌大的院子只剩下樱宁一人。樱宁拍拍屁股上的灰,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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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宁一回到府中,就扭着郝嬷嬷讨要金疮药。
“小姐!您哪里受伤了吗?”郝嬷嬷惊得连忙拉着樱宁手臂查看伤情。
“不是!”樱宁着急地把刚刚在西子苑内的所见所闻告诉了郝嬷嬷。
“嬷嬷,你说锦娘娘为什么要嫁进王府做妾,受他们这般折辱啊!”樱宁气愤地说道。
“唉,小姐,你哪里知道当年锦娘娘是在何种情形之下嫁入王府的......”郝嬷嬷叹口气,把许府内最好的金疮药包了一大包递给了樱宁。
——
当年,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锦娘,怎么也想不到,她有一天会受这般折辱。
“宋嬷嬷,蜀王府这一招简直就是拿一把刀插在我的心窝上!”锦娘看着跪在锦娘娘庙外痛哭祈祷的桑农们气愤地说道。
“娘娘,这蜀王府简直是卑鄙无耻!想出这种法子来逼您!”宋嬷嬷气愤地一把撕下贴在锦娘娘庙外的采桑令告示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蜀王府为了逼锦娘答应嫁入王府为妾,颁布了采桑令:采桑叶要交税款。
轻飘飘几个字就让众桑农为了采桑叶大打出手,甚至升级为械斗。许多桑农为了筹备采桑税款,债台高筑,家破人亡。
锦娘娘为了帮桑农们筹备税款,不惜把府里积攒了几代人的织锦珍品都拿去变卖了。饶是这样,面对每日增加的税款,锦娘府里也独木难撑,日渐困难起来。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锦娘娘派人上告京城也无门。桑农们也已到了卖儿卖女的地步,锦娘终于撑不住,答应嫁入蜀王府为妾。
锦娘出嫁那日,送嫁的队伍敲打着欢喜的乐曲从路上经过。桑农们站在路的两旁送锦娘出嫁,嘤嘤切切的哭声险些要盖住了送亲的乐曲。
十里送嫁路,十里泪断肠。
锦娘这一走,桑农们的精神支柱也跟着被人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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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被施鞭刑,心里有气,对蜀王避而不见。蜀王无法,也不能去找王妃理论,只得去药房查看。
刚一进门,就看见府里崔郎中手拿一药包,往一个正在熬煮的药罐里加药。
察觉有人进来,崔郎中连忙抬起头来,瞪大眼睛一看,竟然是王爷亲临。还未行礼,就连忙把药包往身后藏。
蜀王一进门就见这崔郎中神色慌张,眼神躲闪地藏药包,就知他心中有鬼。
“崔郎中,你手里是什么?”蜀王平静地问道。
“禀告王爷,这只是普通的草药,”崔郎中连忙跪下,心虚地说道,反而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说!这是什么!”蜀王皱紧眉头,想证实心中的猜想。
“禀......禀......告王爷,这......这是......麝......香,”崔郎中结结巴巴的说道,说罢就如筛糠一般跪下。
“说!谁派你干的!”崔郎中话还未说完,就被蜀王一脚踢在心窝上。
“无......人......指使,”崔郎中磕着头求饶。
“你现在不说,就去水牢里说,”蜀王轻飘飘地抛出这句话,抬脚就准备离去。
“王爷!”崔郎中听见“水牢”二字,不假思索就叫住了蜀王。
“禀告王爷,是王妃娘娘,”崔郎中心一横,脱口而出。说罢顿时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
见蜀王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崔郎中连忙补充道:“小的句句属实,不敢隐瞒王爷!只要王爷您要去锦娘娘房里,王妃娘娘都会让小的想方设法提前加些打胎药进锦娘娘的汤水饭食中,小的每日都矜矜战战地严格照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