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樱宁,就对老祖宗夫子说道:“弟子在外查案,来迟了,请师祖责罚。”
“对,罚罚罚,”老祖宗夫子幸灾乐祸地招招手,让李恪凑近些。
“师祖想要你一幅画,你小子可别躲懒!”师祖捂着嘴巴小声说道。
“师祖,弟子过几日就送到您书斋里,”李恪立即应允。
“这么好使?”老祖宗夫子睁大眼睛,有些惊讶地笑着。
“那个......你府里的老酒,也给师祖来上个百十坛,”师祖这是狮子大张口。
“师祖,太医说您不能饮酒了,”李恪一脸严肃地说道:“这酒就罢了吧......”
“算了,算了,”师祖有些不高兴。
“要不,我把那棵批把树移栽到您院子里,”李恪试着哄一哄。
“诶,”师祖忙拍了拍李恪的手,让他小点声:“这也太张扬了点......这样吧,把那棵树下的假山石也一并给我搬去......”
“是,”李恪摇摇头,果然是老小孩。
“移栽了枇杷树,留着一个大坑,多不雅观,你再种棵樱桃树进去,”师祖拍拍李恪的手,颇为热心地提议道。
李恪有些惊讶地看着师祖。
师祖俏皮地笑着,朝李恪眨眨眼睛。
“咚咚咚!”几声鼓响,院试结束。
出题的老祖宗夫子避嫌,代夫子李恪回避,其余夫子评改答题。
樱宁顺利通过,其余二人被除名。
听到结果,李恪长舒一口气。
老祖宗夫子忍不住笑了,伸手拍拍李恪肩头:“师者仁心,恪儿你这回是感受到了。”
“是,师祖所言极是,”李恪行礼答道。
——
想不到自己这么从容不迫就通过了院试,樱宁心情大好。看着窗外,对面小楼外突然多了好多小厮杂役,众人正商议着如何把那棵少见的枇杷树移走。
“要是对面那个人,知道我考过了院试,会不会跟我说一句恭贺?”樱宁突然畅想起来。
“哪里哪里,”樱宁谦辞起来:“还是要感谢公子多日秉烛陪伴!”
——
堂堂正正考过院试,这感觉就是不一样。这几日再也没有人明里暗里叫樱宁“颍川许”、“裙带许”了。樱宁觉得这背都挺直了不少。
兴许是书院里又来了个比樱宁还要稀奇的人物,众人早就把樱宁抛诸脑后了。
“咱们书院真是厉害!你猜我刚刚听说谁来书院当夫子了?”
“谁?哪位隐世高人?”
“这人被江湖追杀了十多年了,一露面,就来咱们书院了!这可是祸事东流,引火燎原啊!”
“我要不回家躲几日,你们还健在,我才回来?”
“你没看见啊,院墙外都多了好多龙鳞禁军,这是陛下在给这位故友贴金呢!哪个绿林草莽敢从龙鳞禁军眼皮子底下杀人?”
“哎呀,你们别说了,我都起鸡皮疙瘩了!这外面有龙鳞禁军,我们还怎么翻墙出去?”
“听我老爹的意思,这禁军也就站一段时日,意思意思得了。”
......
哎呀,樱宁最喜欢听八卦了,这群人说着说着看见樱宁,就闭嘴绕道走了。
樱宁只好独自往水墨院走去,今日樱宁要新开课:画艺。
这琴棋书画里的画,樱宁好歹也是学了几年,相比苦读文章,樱宁还是比较喜欢这个轻松一点的课业。老爹看樱宁喜欢,也就请了蜀地的几位夫子授过课,可是后面老爹被贬,家道中落,再到老爹官复原职,其中已经中断了几年,没有学画了。
樱宁对今日的课业还是颇为期待。
这水墨院表面看是个很严肃板正的地方,一色的黑漆绢窗,院内却是颇为雅致,设有天井,阳光就从天井倾泻而下,丝毫不吝啬。
院内的各室相连,以雕花绢窗分离,墙上挂有数幅瓜果时蔬,花卉山川之作。
“今日第一个到水墨院的弟子,你去把纸笔给各个书案发一发,”一位夫子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弟子遵命,”樱宁连忙回过头,低头给夫子行礼。
“是你?”
“夫子?”
樱宁刚抬起头,二人同时惊诧地大呼道。
原来这位夫子不是别人,竟然是当日在临关界摔琴的郝高人!
“郝高人?”樱宁睁大眼睛,不敢相认。
“你小子!你原来是书院弟子?”郝高人一拍大腿,颇为高兴,像是他乡遇故人一般。
“您怎么来书院授课了?”樱宁也颇为意外:“您为什么当画艺的夫子?不是琴艺的夫子?您来书院是躲避江湖纷争吗?后面还有人追杀您吗?”
樱宁连珠炮似问个不停。
“等等,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