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又做梦了。我经常做梦,而且多是噩梦,在梦中总是梦见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梦见我是清醒的还很少见。梦中我醒了,但不知身在何地。我又为何人。我只顾茫然地走。茫然地走。
四周寂寂。我生平第一次感到了如此的寂静。我能听到心跳的嘣嘣声,听到骨骼的碰撞声,听到血液汩汩地流,听到微弱的鼻息。甚至连我身上的汗毛因湿润过而爬倒如今风干悍然而起的嚓嚓声我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是怎样的一个境界呀。我为这透彻彻的清晰而惊愕了。但随之也更茫然甚至稀里糊涂了。
然而我毕竟是醒着的。因为我知道不管我在什么地方,不管我是谁,现在是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四周寂寂的不知叫什么地方的地方茫然地走着。可是我又疑心其实我是睡着的。因为此时我感觉不到痛苦,也不为孤独而流泪。
我依旧茫然地走。走着走着我乐了。我想什么人能够像我这样真正地享受唯一呢?真正地享受无拘无束呢?因而我又感到坦然。
但一眨眼的工夫我就发现我错了——我碰到人了。这个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样子却和我一模一样。他是睡着的。身上裹着一层不知叫什么的东西。我琢磨了好半天,才明白这原来就是所谓的衣服。我顿时恼了。对着他狠狠地踹了一脚。骂道:你这死尸!
他被我踢得滚了几滚。身上的东西随之灰飞烟灭了。他变得赤裸裸了。我对着他笑了。
我背转身来,在这四周寂寂的不知叫什么地方的地方朝着我眼睛看到的地方悄然走了。
我笑着。一会我大笑了。最后我狂笑着手舞足蹈地向前奔去……突然我醒了,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醒来了。
哦,我又做梦了。梦中我醒了。但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醒来了……现在我真的醒来了吗?
隆隆的雷声,初听雷声是很幼小的时候,其实并不觉得害怕。只有惊奇。听说雷公劈杀恶人奸人小人的故事后。觉得雷声特别的可怕。每到下雨我都要到窗台伫望。看雨脚跳动舞。看寸雨点打起灰黄的伞。隆一个大雷,把我吓得一哆嗦。赶紧跳离窗台。在炕上连滚带爬钻到妈妈怀里。用妈妈的衣襟埋了自己的脸叫,妈,我怕。
妈妈便笑着哄我,义德,不怕,雷公是最好的,他专吓坏蛋,像我们义德这样的好孩子,雷公是很喜欢的……然而我依旧怕雷,到后来长得很大了。羞于再往妈妈怀里钻的时候,那时我对雷是敬重的,畏惧的。害怕听雷,却很喜欢看闪电。
哗,天上裂了条缝,扭扭曲曲的放出刺眼的红光来。漆黑的夜里。趁这一刹时的闪光,便能看清窗外杨树叶子在雨中瑟瑟发抖。屋里的白粉壁上也会突然现出一道虹。有的时候只有闪电而没有雷声。我就更加喜欢。
心想:没有雷声,大概是雷公没有施威,没做惩罚人的行为,那说明坏人不是少了吗。如果一直这样,那该多好。因为我有时竟怀疑自己也有点不好了。
再往后似乎对打雷不打雷不太在乎了,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大脑里搜寻不出对有关雷声闪电的记忆了。恐怕是我早已走过了童年的幻想时代,整天忙于学习,考试,做事,或者跟朋友们去学抽烟喝酒去了吧。
现在却又像重回儿时一样,对一些事又生出许多的幻想,常常在失竟的时候回味儿时的欢乐。有时竟对冥冥中的造物主寂以无谓的希望。这真有些可笑。第一次失恋之后,一个人躲到一颗树下默默哭泣,恨自己无能。但也觉得自己很可怜,因为此时的我再不能像儿时那样听到雷声之后躲到妈妈的怀抱里了。
还有一些不公正的事情让我痛恨,于是我又寂希望于雷公,把那些坏人统统襞死。还世界一个公正。
我为人腼腆。不爱说话。见了人只会笑。人们都称我为笑笑生。
大学没毕业试着找工作,见了招考官,事先准备的自我展现词一下子全忘了。我窘迫地笑了。虽然开始试的几个地方都失败了。但却给每个招考官留下了好印象。他们对我很热情。说没有招聘我很抱歉。然后真诚地给我提一些忠告和建议。
我都微笑着接受了。果然按照他们的忠告和建议我努力地改进自己,最后我终于找到了一份在饭店打工的工作。
刚进饭店当服务员,由于不活跃,没有和同事们很快地打成一片,但我总是每天微笑着面对每一个人。久之,同事们开始喜欢了。面对我,谁都会感到很轻松。仿佛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很有意思,也就在这个时候,人们给我起了个绰号叫做笑笑生。我不置可否,笑笑也就接受了。
有人严厉地批评过。因为我身上确切地存在产一些缺点。有人蔽护过,因为我年纪轻轻经验不足确切地有些地方犯了过错。有人表扬过,因为我做事总是很认真。
所有的这些人都对我说,因为你是笑笑生,我才这样对你,换别人我才懒得理他呢。我真切地感受到被周围的人接纳了。
有人开台给典生介绍对象。介绍对象的人都要了解,因此说给他的都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