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间入赘之事勉强是同意了,只是资助那人之事免谈。”
王俊生就是赵老九心头的刺,只要一提到那人,就会扎的他心发慌。
“王俊生那样的人,没有好处,怎么可能轻言入赘,在说那人天天看书,凭着真才实学未必不能高中仕途啊……”
香蜜吃饱了饭,放下了筷子,抬眸看向了赵老九,见他也放下了筷子,像是察觉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这个夫君,那那都好,就是小心眼的劲,不能听她夸奖别人,特别是王俊生,让她委实头痛啊……
“他确实满腹经纶,想必他日高中也不是什么难事。”
赵老九低垂的眸子并没有抬起地看他的小娘子,而是麻利的起身收拾着桌子上的食物。
是啊……
他的小娘子,在香家饱受煎熬,再有两年就要熬到出嫁的好日子离开香家,却偏偏遇见了他。
他也是,为啥非要下河去救她。
再说救了也就救了,为啥还要光着膀子抱着人家小丫头,惹出后面的事。
“唉!”
重重叹息了一声,赵老九心中清楚,他家小娘子自然对她命定的夫君王俊生百般依赖的,虽没见过面,却记在心间,用情极深了吧……
心里压着一股莫名的火气,赵老九走出屋子释放的大喝了几声。
“啊…啊…啊啊…”
香蜜垂头,正扼腕悔恨着,门外却传来几声讥诮的声音。
相公声打翻了醋坛子,生起了闷气,要不然怎么会对着井口大喊着呢?
赵老九身姿挺拔,步伐矫健的走出了屋子,借着去了户外厨房洗碗筷,来掩饰他心里的不舒服。
实在难受憋闷的他,对着井口大喊了几声,来发泄他那莫名烦躁的情绪。
“啊啊…啊……”
他和小丫头都成亲许久了,其实说白了,也没有什么。
那么以后他的小娘子,是不是会离开他了,和王俊生在一起呢?
“滋滋”
趴在热炕上睡觉的小白,听见赵老九大喊的声音,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愣神的主人,在心里埋怨着。
“这个赵老九,除了长的好看点,还有什么用,终日除了惹主人心烦,还是惹主人心烦。”
便一个跳跃从火炕上蹦了下来,来到香蜜身边,安抚,讨好的哄着它的主人。
在看见小白这般,宽慰自己时,香蜜的心甚慰,抬手摸了摸那柔顺的毛发,喃喃自语着。
“真没白痛你。”
“可是,相公生气了要怎么办?”
“呵呵,那就得哄啊!”
这是香蜜对赵老九,她在意之人的态度。
揉了揉小白的头,香蜜了然的从凳子上起身走出了屋外。
屋外夜色清凉,繁星满天,照亮了她的小院子,也照亮了那个,身姿修长挺拔,轮廓冷峻俊美的男子。
“相公,你累了一天,回回屋歇会,我来洗碗。”
“井水凉,你身子弱,还是我来。”
赵老九肌肤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刚毅,鼻梁弧度极美。
他不理会香蜜,但关心在意她,从来都不是假的。
相反的事,就因为她太过在意,而不能容忍对方心里有别人,哪怕是想想别人。
“水缸里又未用的存水,你回屋歇着吧,我收拾的快。”
香蜜一双狭长妖冶的丹凤眼,染着阴郁的暗芒,淡红薄唇紧紧抿着。
她还能怎么办,夫君是因为她的一句话,不高兴了的。
她也是,那啥那壶不开提哪壶呢?
提那个害死人不偿命的王俊生干什么?
“嗯。”
赵老九心情不好,也不想和香蜜墨迹,便应承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碗筷朝着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