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儿看见伯伯,心里高兴,不自觉的想哭。”香蜜依靠在鬼医陆远的身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依赖这个人。
“好丫头,定是受了委屈,但是你能来到这里,就说明,都过去了,走我们内室说话。”
鬼医陆远拍了拍香蜜的后背,丝毫没有生分的扯着那丫头朝着内室走去。
“童子,吩咐下去说我出门游历,不在家中。”
小童子看着他的师傅,半信半疑的问着:“师傅要是访人问起你何时回来,我要怎么说?”
“你就说,恐怕一年半载,也不会回来即可。”鬼医陆远在看见香蜜那一瞬间,就想明白他未来要做的事,便想都不想的回着那人。
小童子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徒儿,知道了。”便迈着小步子,走出内室的房间。
香蜜听了半天,琢磨着鬼医的话。
这人是要干什么去,为何会交代说,一年半载都不在家中呢?
陆远在听见关门的声音,捋顺着胡须打量着那气色有些疲惫的人:“丫头,你身上有伤,还奔波劳累,用不用先休息休息,睡一觉,等醒了我们父女在闲聊。”
“伤早都好了,丫头也不困,在说也没有那么的娇气,不碍事。”香蜜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后,又开口提着方才的话:“伯伯,你何以见得我会来寻你。”
“傻丫头,我早就和你说了,皇家的男子多用情不专,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你离开赵老九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我没想到会这般的早而已。”
鬼医陆远看的明白,捋顺着那微长的胡须和香蜜解释着。
“鬼医伯伯好见底,皇上和皇后设计我,要我去和亲,嫁给的人竟是都能当我爹的秦王。”
香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眸子一闪间,不自觉的说了一句:“他赵老九,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宵小之辈,不配为人。”
“什么,那对贼夫妻,竟然这般设计你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鬼医陆远就知道莫家那女子,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小丫头不过刚刚到了盛京城就弄出这么个事。
“可不是,但他们这般的设计我,我一点都不生气,就是这赵老九和他们一伙,算计隐瞒我的事,被他气的不浅,可见我的心,算是白刨了。”香蜜倒吸了一口凉气,手中茶盏被按的滋滋作响。
鬼医陆远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挑逗的逗着那小丫头:“哎,傻丫头,是气的不浅,还是伤的不浅啊。”
他不打算把那挖心之说告诉香蜜,其实他取的心不是心头血,而是普通的血,她受的仅仅是皮肉之苦。
对他是想让这丫头长长记性,生命对谁来说都只有一次。
“哼,气我也罢,伤我也罢,左右我已经和那人说的明白,从此以后,我们形同陌路。”
素烛惨淡,阴风凄凄,纸皤飘拂,白花摇曳。
香蜜冷冷一笑,对于过去,算是没有一点留恋了。
“傻傻的我,曾经想着,无论赵老九记不记得的我,我都要和这人赴着到白头的约定,如今看来竟是错付了真心,可笑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