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舷宗那么精明的人,想看出皇后莫黎的心思,不是什么难事。
“呵呵,相爷果然是相爷,深谋远虑的算计的好般深沉。”
赵老九神色微动了一点,觉得他以真面目示人的时候,越来越近了。
“哎,老臣,身为皇上看中的臣子,还是太子的岳父,能为皇上做的,从来不含糊,毕竟没有伯乐,千里马只会死在马槽里,我努力一生也不会有所作为。”
左舷宗老泪纵横,如今他只要能保命,还顾着什么皇上的面子。
毕竟调查皇后的风流密事,对皇族而言,就不是件光彩的事。
“哈哈,相爷说的好,那么,我们说说世子所中的毒,是什么毒?”
皇上和皇后的是否对得起彼此之事,赵老九没有心思知道,他话锋一转的问道,那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的人。
“什么毒?这老臣委实不知道啊!”
左舷宗摇着头再道:“我的爷,说实在的,老臣还没来得及调查外孙所中的毒,就被黄大人和顾大人,抓到了着皇家监牢里了 。”
赵老九也不想墨迹那么多,开门见山的交代这左舷宗的口供。
“那我告诉你老,世子是中了蛇毒,还是被南蛇岛的灵蛇所咬,据说逍遥林府的小儿子,不受老子爹待见,许就是心里有什么怨恨,带着蛇回来,想给他爹找麻烦!”
“豫王,果然是这当事的英雄,能为老臣洗去这滔天的冤情啊!”
左舷宗抬手抱拳,感激磕着头。
如今他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人头,才算是保住了。
“好,你老好生琢磨琢磨前后始末,带明日公审时,且不要乱了阵脚。”
赵老九已经说了,他要嘱咐的话。
见沐七记录好和他点着头,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跪在地上,眸子里有了点点生气的人。
左舷宗仰着眸子,看着那从椅子上站起身的人,又俯身“咣咣”的给那人磕着响头。
“豫王爷放心,无论是多总的刑法,老臣能挺的住。”
“好。”赵老九应了一声好,转身朝着牢门走去。
这个昏暗潮湿,带着极中血腥味道的监牢,赵老九此生都不想再进来了。
目送着那龙行虎步的人离开了他的牢房,左舷宗颓废的摊在地上。
他看着那巴掌大的窗外夜色,长出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
“哎,我左舷宗的命,终于是保住了!”
“哈…哈…哈…”
随后那昏暗,潮湿的牢房里,传出了那人庆幸的笑声。
许是笑的有些久,神经又放松的太突然,他左舷宗竟然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他在睡着以后,就入了梦。
浑浑噩噩的竟然梦见了,曾经也有一个人,在这间牢房里居住过。
只是这人没有他这般好的运气,在出了这间牢房后,就被送去了断头台,魂归了故里。
而他在想到那人时猛然的惊醒,呼吸空难的坐起身子。
抬手擦拭着额头上的吸汗,又在仰望明月的时候,重重的:“哎”了一声。
对,他梦见了一个人,一个很早就去了的人,那位叫过他恩师的王俊生。
果然又来世,或者说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他不会在收这人当他的门生,甚至不会见香家那个大族长。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他左舷宗能做的,只能是在未来逃出皇城的日里,多给那人烧些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