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启变成这样，都是拜莫黎所赐。
如果是深追究起来，他这个总管太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所以他很担忧他的向上人头，并不敢大喘息。
赵老九：“……”
他在行走的过程看了一眼，那如今身边就只有和老太监相伴，依然是孤家寡人的赵雄霸。
视线和他对视，他面前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完全忽视的移动过去。
冷漠的神情像是，自己看见的，不过就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在进入帐篷的最里侧时，他赵老九恭敬的抬手抱拳道。
“孙儿，给皇爷爷，皇奶奶，请安！”
“老九啊，你打回来就一直没吃东西，过来喝碗粥吧！”
上官云英明明清楚，她的孙子来是有话要说，却并不想让这人先说话的，给他撑了一碗粥。
“嗯！”
赵老九紧走了几步，到了那人近前，恭敬的俯身接过了米粥，坐在地上的小椅子上。
摇动地勺子，缓缓地吃了一口，那闻着味道，和他在香家村那会熬的极像的米粥。
天启大帝看了一眼那极其疲惫，又吃的极香的儿子，缓缓地叹息了一声。
“还真是他造的孽，才会让大家和他一起受苦。”
心里是这样想的，面上依旧是那副无所谓，就这样，爱谁谁，视死如归的表现。
赵老九吃完了粥，胃里暖和了许多，他浅笑地放下了碗筷，看着那正在看着他的皇奶奶。
“孙儿，你有何事？”
上官云英难得胃口好，喝了一大碗的粥，其实她只是不想糟蹋那，来之不易的粮食而已。
“皇爷爷，女军下旨要迁都自化兰阳城！”赵老九抬手擦拭了一下唇角，解释的说着他的来意。
“这也是个办法！”上官云英就知道，那小丫头是想迁都，只是自化确实有些远啊！
“定在何事起身？”太上皇吃了一碗粥，意犹未尽的又吃了一碗，在吃饱后才放下了碗筷，见妻子没有说什么问了一句。
赵老九害怕皇爷爷不同意，解释的说了一句。
“女军的意思，大灾之后便是大疫，明日之后打开城门，愿意离开的百姓可以离去，不愿意离开的，大军护送全城百姓去自化。”
“哎，真没想到，我天启的百年基业竟断送在我的手里了。”
太上皇还能说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这天启啊，他们赵家依然是说的不算了。
“爷爷，你别这样，许我们到了自化会更好呢？”
赵老九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像是在安慰他的爷爷，其实他自己心里都没有谱。
“哎，罢了。”
太上皇摆了摆手，眸子却通红的回看着赵老九。
“皇爷爷要是没有什么一意见，孙儿就去回禀女君了。”
赵老九抬手抱拳，见他皇奶奶点了点头，想离开去找香蜜，便听见耳边突然传来天启大帝大喝的声音。
“我不离开，也不会离开，皇城这里是我的心血，我的家，我要一直留在这里！”
天启大帝大喊了一声，他怎么能离开呢？
他深爱的发妻和他的孩子，都死在这里，他势必要留在这里陪着他们。
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带着她们喜欢吃的食物，去祭奠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