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边上跑。
她脸红到发烫,根本顾不上什么遮掩动作和声音了,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廿泽远远的,找一个封闭的角落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去。
她挣扎的厉害,成功地逃跑了,就差整个人翻到黑晶石床下面去,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给泽尔修斯带来了多大的困扰。
泽尔修斯银色长睫剧烈颤抖着,冰蓝色的瞳孔几乎缩成了一个针尖,他肌肉紧紧绷着,用力咬紧牙关,狭长的双眼里满是无法克制的猩红色占有欲,想要浇灌的本能让他看起来像一头野兽。
尽管面容如天神般俊美,姿态比贵族更优雅,也是一头彻头彻尾、野性十足的兽类。
“落、落。”比先前更烫的气音从薄唇中吐出,泽尔修斯先是松开了禁锢着苏落落的手臂,接着伸出粗糙的大掌,用还带着血疤的手指轻轻的,小心翼翼地勾了勾她的掌心。
“落。”
因为激动,泽尔修斯能够说出的气音比先前更慢了,但却重了几分,即便石洞外偶尔会传来一两声野兽的呼嚎,苏落落也能听的很清楚。
他温柔的、在黑夜中诉念着她的名字,不似梦呓,更像清醒之语。
苏落落:“!!!!”他醒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电光火石之间,苏落落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装睡!
苏落落立刻闭上了眼睛,放缓呼吸,打算假装睡着,但因为她上一秒还在抬手挣扎,胳膊自然下落的时候不小心把放在黑晶石床边、用兽皮盖着的蘑菇灯打翻了。
上面盖着的兽皮被掀飞,骨碌碌的声音响彻石洞。
接着,蘑菇灯尽职尽责地亮了起来。
在她身后光芒万丈。
微微转过头,刚好和银发兽人迷离的冰蓝色双眼对上的苏落落:“………………”
“你、你也刚醒?”
她唇边扯起一抹勉强的笑容,恨不得立刻挖个洞钻进去。
——果然很多恋爱里同床共枕后那什么黏黏糊糊羞羞耻耻的拉扯都是骗人的!
她和廿泽之间不应该把‘你装睡来我装睡’、‘我知道你装睡但是我假装我不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装睡但是我假装我不知道’这整个流程都走一遍,然后平平安安暧暧昧昧甜甜蜜蜜地渡过第一个美妙的、共枕眠的夜晚吗?
为什么到她这儿,就变成了“干坏事的雌性”和“当场抓获她干坏事的兽人”这样让人难以直接面对的剧本???
“落。”
泽尔修斯注意到小雌性红到不正常的脸颊,他一点点握紧了她的一根手指,努力克制着本能,“难、受?”
对上他直白又关切的眼神,苏落落心底的那些尴尬和窘迫消散了许多。
她小幅度摇了摇头,“我不难受,只是觉得有点冷,你……”
她话没说完,掌心就被他缓缓勾了下。
苏落落睁大眼,在昏暗暧昧的软光下盯着他的唇,耐下心来,听他不紧不慢的用气音说:
“那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泽尔修斯狭长的双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拉着她的手掌一点点收紧,高大的身躯缓缓朝她靠近。
苏落落甚至能看见他洁白的长睫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他先前半边脸颊上短而卷曲的绒毛不知不觉间消散到近乎无影无踪,露出了他整张略显冷漠、完美矜贵的俊脸。
他同她靠的很近,呼吸一点点扑洒过来,藏在兽皮被褥下的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掌心往上,扣住了她一截皓白的手腕。
很青涩,很狡猾,很霸道。
两人的睫毛逐渐交织到一起,带起羽毛一般的触感。
苏落落下意识偏了下头,耳垂擦过他湿热的薄唇。
泽尔修斯:“……”
求偶期的冕下又没有骗到亲亲,心情十分低落。
苏落落注意到他的表情,咬了咬唇,脑袋乱成一团浆糊,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那你呢,你、你那、那个会不会很难受?”
这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经过了一整个晚上的相处,她已经知道廿泽可以读懂她的唇语了,现在她忽然说这个话,不就是不打自招、明晃晃的在告诉他,自己刚刚不小心玩了下他的那什么吗?
果然,她刚说完,面前俊美兽人粼粼的眸光就是一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苏落落苍白无力地解释道。
她一开始是真的没有往那方面想,因为以前在末世的时候,大家为了防止丧尸偷袭,都是习惯往自己的裤子口袋里塞各种各样的武器的,什么手.枪、铁棍、匕首,都是司空见惯的事。
所以她先入为主的以为廿泽也是这样,再加上那个尺寸确实有点夸张,他还受了很严重的伤,从失控期恢复清醒后又一直是那么的温柔克制,行动举止都很优雅,像一个十分禁欲的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