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那个傻书生?”
叶北宁看都没看她:“本王与他,谈不上喜或不喜。”
也是,他与那傻书生没太多接触。
“其实那傻书生傻乎乎的,还挺可爱,要是……唔。”
叶北宁就在这时突然停脚,九笙没来得及反应,鼻子撞上了他的肩头,一阵火辣辣的疼。
“你停下……”
“王爷!”破空而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属下见过王爷。”
声音很熟悉,九笙抬头看过去,有些惊讶:“荷风姐姐。”
荷风只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像憋着一股气还不敢发作似的。
这对主仆,真是一个比一个莫名其妙。
叶北宁抬脚踏入门内,九笙这才发现,她们到了锦州府衙。
府衙正堂中央,端坐着一个人。那人身着知州官服,竟也是个熟人。
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裴行抬起头,见是叶北宁,赶紧起身来迎:“你可终于回来了,”顿了顿,视线在他与九笙之间逡巡两圈,“人还真被你追回来了。”
追?
九笙没明白他的意思,正想问,却听叶北宁道:“事情办得如何。”
“有些棘手,我怎么说她都不松口,不过她答应在锦州多留十日,剩下的就得靠你了。”
叶北宁淡“嗯”了一声,没再继续,又问起旁的:“锦州城最近可有怪事发生。”
“你还真是神了,”裴行在桌案上堆的一摞文书中翻来翻去,翻出几本簿子来,“怪事真有一桩,你看看。”
叶北宁把簿子翻开,九笙站在一旁,跟着扫了几眼,是几桩百姓失踪的案子。
“从五月到现下,几乎每月都有百姓报案,说家中有人走失。我带手下去查过,还盘问了很多人,但一点儿蛛丝马迹也没有,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时日一长,眼看都要成悬案了。”
“一共失踪几人。”
“七人,”顿了顿,他又道,“不对,八人,五日前又失踪一个。此人阿笙姑娘也认识,正是桥南铁匠铺家的小公子,宋时。”
九笙心头一惊:“什么?宋时也不见了?”
“也?”裴行很敏锐,“还有谁不见了?”
九笙全无心思同他解释,照裴行所说,宋时应该是在给她写完信后,没多久便失踪了,但以宋时的机灵劲,他既然已经发现事有蹊跷,不该没有防备才是。
“虽然失踪的这些人没甚线索,但我发现,这几个人有个共同点,他们都在为同一个地方效力。”
叶北宁沉声开口:“览星阁。”
“不错,”裴行道,“览星阁独立于朝堂之外,览星阁的人出事,我们不该插手,不过这些人也算我锦州百姓,总不能放任不管。”
想起城外遇到的黑衣人,九笙拧着眉头猜:“会不会同城外那波山匪有关。”
裴行不信:“哪儿来的山匪?”
“他们不是山匪,”叶北宁把手中的簿子合上,“山匪不过乌合之众,那些黑衣人功夫不弱,且训练有素,或是有人豢养,或是受雇而来。”
“我就说,”裴行把手抱起来,得意洋洋,“本官虽没做过知州,但处理公务可是兢兢业业,半点儿不敢懈怠。既没鱼肉百姓,也没横征暴敛,家家户户都太平度日,怎么可能有山匪出现。”
叶北宁偏头去看九笙:“失踪案全无线索,从方才遇到的黑衣人下手,兴许能查出些什么。”
九笙会意:“天色尚早,我再去城外看看。”
黑衣人拦截商队的地方好找,虽然此时那里已经没人,掉落的生丝袋子也都拉走了,但打斗的痕迹还在。
九笙猫着腰,低着头,还扩大了些范围,在那方圆一里仔细地寻找。只可惜,来来回回地找了两圈,连琉璃珠四分五裂的碎片都被找齐了,却偏没看到有关黑衣人身份的任何线索。
这些黑衣人,做事竟然如此干净利落,真是……
九笙缓缓站直身子,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黑衣人逃走之后,她同叶北宁都没有追。
商队里有人受了伤,有人收整掉落在马车下面的生丝袋子。她见人手不够,就过去给傻书生帮忙,那个时候,叶北宁可没帮忙,他就闲闲地站在一旁看,偶尔还溜达来溜达去。
现在回想,他那绝对不是简单的溜达!
黑衣人若真留下什么线索,早就被他发现了,可他却什么都没说,还有意无意地引导她来这儿找线索,很明显是为了……
支走她!
她方才一心用在寻线索上,对旁的声音也没多留意,此刻才发现,有一道微小的声音,被她忽视了。
九笙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蕴足力气朝那声音处甩了过去:“什么人,出来!”
石头破空而去,穿过交错干枯的枝叶,没砸到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