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我吧...”他们同时在心里祈祷。
时间过了多久了,他们都不知道,地下室里没有钟表,黎瑾夕浑噩度日。
直到一个半月后,9月末,黎父得知黎瑾夕至今还没有处理掉何然,才派人去了黎瑾夕家。四个保镖闯进黎瑾夕家里时,黎瑾夕正在地下室里给何然准备午饭。
连招呼都没打一声,黎瑾夕只听到有人跑下楼梯的脚步声,一回头,人就已经被四个刀疤脸围在一起,胶带封嘴,一人扛着他出了地下室,两人跟在他身后,一齐将黎瑾夕好生带进了车里,最后送黎瑾夕去安排好的精神病院。
何然被吓坏了,见剩下的一个刀疤脸正一步步地接近自己,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不停晃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挣脱开禁锢自己的枷锁。
保镖已经走至何然的病床前,握住了他的脚腕。何然虽被堵住了嘴,但仍能听出他在哀嚎。
不料,几声枪响,锁铐开了。
刀疤脸镇定自若,沙哑着声音对何然说:“跑去别人找不到你的地方。”
何然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亦或是猜想眼前这人想要捉弄自己,但求生心切,他仅犹豫了四五秒,便磕磕绊绊地爬上了楼梯,冲出门,见到了陌生的太阳。
跑了半天的何然回到家,手里却没有家门钥匙。他拼了命地敲门,向里喊道:“妈,你在家吗?我好想你,妈...”他在门口不知带着哭腔喊了多少声,家里却无一人回应他。
四周人烟稀少,无人能听见何然的哭诉。
他生无分文,只能靠自己的双腿,去找他的外公外婆。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何然渐渐能远望到村子外的那座水泥小桥。
可他走得越近,越能看到道路两旁摆放着的一个个火团,泥土地上,是正在被大火熊熊燃烧的两顶花轿。
再近些,明亮的唢呐和敲锣声,击中了何然的神经。
那群人披麻戴孝...一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