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痣,是顾权鸢不曾见过的。
他盯着那颗痣看了许久,想将何然的模样深深地刻进自己的脑海里。
扶起前额的碎发,顾权鸢在何然的眉心落下一吻,自言自语道:“难道要强迫你爱我吗?强迫你的话...你一定会讨厌我吧。”
说着,顾权鸢走出了房门,独自收拾起餐桌,听室外蝉鸣笙歌。
一觉醒来,何然顿感不适,头疼...胃痛...
“妈的,这是要叠buff吗?”何然勉强撑起身子疑惑道。
他在昏暗的房间里起来,摸寻着自己的手机,可找了半天居然没找到。
何然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无奈地睁大双眼去枕边巡视。
“...???不是,这...这不是我家啊!”何然心里一紧,赶忙跑出了房间,看到客厅里自己的摄像机时,才想起来自己是在顾湛家。
“靠,我昨晚干嘛了?怎么睡在这家伙的家里了?”
他边想边在客厅里转悠,四周都看过了,也不见顾湛的身影。
何然用手心暖着自己的胃,踱步向其他房间走去,可当何然刚要将手搭上那房间的门把手时,二楼便传来了顾湛悠哉的制止声:“那房间不能进,里面有我的秘密。”
“秘密?”何然抬头不屑地看向顾湛,面色难看。
顾权鸢也瞧向何然,几秒间,他神情立刻严肃起来,跑下楼,要去到何然身边。
何然听他脚步声急乱,心想是自己惨白的面色又吓到人了,转身坐去沙发上,背对着顾湛,询问他:“我昨晚喝了几杯酒啊?”
顾权鸢慌乱道:“两杯。”
“两杯?不可能啊?我平常喝两杯胃里不会这么难受啊...”何然仰头倚在了沙发上,不觉叹了口气。
“喝酒,胃怎么会难受?”在顾权鸢的记忆中,何然喝酒并不会难受,除了会忘记喝酒时在干什么,其他一切正常。
何然缓了一会儿,冷声道:“不关你事。”
接着,他悠悠起身,拿起摄像机,对顾湛交代起工作:“想补拍的话联系我,昨晚应该没拍几张吧。”
何然已经在门口换鞋了,顾权鸢沉默着上前问他:“要走了吗?”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何然是要走了,顾权鸢却语无伦次了。
何然扶着墙,提了提鞋跟,轻声道:“嗯,快上班了。”他又无意道:“一会儿让凌也给我煲点汤喝好了,哎哟,我这个老胃啊...”
他就这么边感慨着边离开了顾权鸢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