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让江未名对□□的疼痛麻木了,她自始至终呆呆的坐着,没有其他表情。
江未名看了一眼李斌,挤出苦笑来问他,“李秘书,警察为什么还没有抓走他?他在云南不是没有势力吗?他怎么能从公安局逃出来?”
李斌本来不想说,但实在忍不了,他道:“本来他可以保外就医,继续在医院呆着,等着周清翰过来捞他,之后再打点一下警局,平息一下舆论就好。”
李斌得知警方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放下手上的工作来到了云南,他对周成峰的事知道的比较详细。
顿了顿,李斌继续道:“但是他要找你,越狱出来,等同于坐实了罪名。”
江未名从李斌的话语里听出几分指责,她道:“你什么意思?他出来你怨我?是他自己要越狱,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被通缉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李斌看着江未名,说道:“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上,他不躲起来避开警察的追踪,还故意谋杀陈致逢。”
“说真的,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李斌说道:“你跟着凌夜,又不会丢了性命,他何苦,赌上自己的性命,非要来寻你。”
这句话,戳到江未名的痛点,她愤怒的抬手,猛然将桌子掀翻,碘酒,棉签,消毒液,药品等洒落了一地。
她瞪着李斌,崩溃道:“你替他说什么好坏?你给我滚,滚。”
“接受不了?不想再听了是吗?”李斌不满周成峰的选择,但是周成峰不听他的劝告,他根本阻止不了周成峰这么做。
“这就是事实,本来他可以全身而退的,但现在,无论是输是赢,他都会身败名裂,江小姐,你明白吗?”
江未名神情冰冷,“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狗,你们都一样,衣冠禽兽,丧心病狂,你滚,马上滚。”
李斌无奈,他摇头,轻声道:“他不该救你。”
李斌转身离开,到门□□待保镖看好江未名。
等李斌走后,江未名糟糕的情绪才爆发,她将桌子上的东西统统都砸了,她拿起凳子摔在电视屏幕上,玻璃杯,酒瓶,统统碎了一地。
江未名双手捂着耳朵,痛苦的蹲在地上。
不该让她知道的就好好隐瞒,永远都不要告诉她,李斌为什么要给她说这些,让她感觉都是因为自己,周成峰才落的这个下场。
周成峰是个烂人,她为什么要产生愧疚?
她不该。
没有周成峰的允许,江未名哪里也去不了,小庭院里里外外围满了保镖,就连客厅了也站着五六个保镖,她吃饭,睡觉都有人在旁边监视。
江未名真的受够了,周成峰要把她逼疯。
江未名失去灵魂般疲惫无力的坐在沙发上,李斌开车回来了,还带来了许多玫瑰花,警方查得紧,他沿着滇西绕了一圈拐到花鸟市场给江未名买了玫瑰。
未来江未名都不能出去,一直被关着心情难免压抑,周成峰交待他买些玫瑰装饰在房间里。
或许玫瑰,会令她开心。
两辆车都装满了玫瑰,凌夜让保镖轻拿轻放把玫瑰都搬到客厅里,把每一支玫瑰身上的小刺都用小刀刮掉,这样触碰时,就不会伤到手。
江未名看着客厅,四周堆满了红玫瑰,根本就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她问:“他让摆的?他现在还有心情做这个?”
“嗯。”李斌点头,“他说,最后的婚礼。”
此话一出,江未名登时就恼了,“有病,神经病,他怎么不去死。”
周成峰跟着手下的人去追查凌夜的下落,当天早上凌夜在渔桥街道出现过,他赶去并没有找到凌夜的下落,他猜测凌夜可能藏在了某个角落里。
周成峰进来的时候,江未名还坐在沙发上,周围摆满了玫瑰花,全部花都是一朵一朵修剪过枝桠再摆好的。
只是可惜,她的眼里没有这些花。
今天下午周成峰还去给江未名补办身份证了,他走过去将身份证,结婚证扔在桌子上。
放下手杖,周成峰屈膝蹲在她面前,牵着她的手,仰望她时,目光里满是温柔:“新婚快乐,宝贝。”
江未名瞧见桌上的红本,她不知道周成峰从哪里弄来的身份证明和结婚证明,但以他的能力,如果他想,这好像也不是一件难事。
昨天的结不了婚是她的拒绝,今天的证书是周成峰对她的态度。
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江未名能感受到周成峰手掌的温度,即使她对他下过杀心,下过狠手,周成峰也没有要她性命。
他的眼神炽热真挚,毫不隐瞒对她的喜欢。
江未名一下子就红了眼睛,真的是上辈子欠周成峰了,让她这辈子遇见他这个疯子。
明知道不合适,在一起互相伤害,还非要和她纠缠在一起。
就像李斌说的,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