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荷楞了,然后喜滋滋跑上前,拦住说完狠话就往回走的樊离:“傻师兄,你找柳桑打干嘛,你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说,什,什么?”樊离突然表明了心意,酒已完全醒过来了,以前怎不知醒酒汤竟如此管用。
“什么啊!你,你该不会就是耍酒疯吧!”柳荷气坏了,“你,你刚才,说什么,你……你什么我?”
攀离看着气急败坏,手舞足蹈的柳荷,清明的眼睛染上了情伤,认真地说道:“我,我说,我爱你。柳荷,我爱你。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上你了,经常想见你。我本来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但这几天,看你这么喜欢和柳桑一起,或许你对我只是一点点喜欢。有更好的人,你就,你就……可我,只喜欢你。没有人比你更好了。如果,如果你真得喜欢柳桑,我,我会找他比一架,如果,如果他赢了,我一定,我一定……”
“那如果,你赢了呢?”柳荷问。
“我,我会赢么?”樊离眼里有了痛苦之色,“你,你……”
“你什么你!你喜欢的是我,找柳桑比武有用吗?”柳荷气呼呼地说。
“可是,可是……”一向儒雅的樊离此刻却呆头呆脑的,若是被慧度元老看到,定然要气坏了胡子。
“那,那你喜欢我么?”
“喜欢!”柳荷爽快地回答,闻此,樊离脸上的痛苦突然被愉悦替代。
“那,那你对柳桑……?”樊离不确定地问
“我也喜欢柳桑!”柳荷得意地笑,她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可她忍不住多逗一会这个样子的大师兄。
“什,什么?”樊离又急又气,“你,你就不懂!”
“我懂!”柳荷开心地拉住樊离的双手,认真地说:“樊师兄,我也喜欢你!只喜欢你的那种!”然后柳荷踮起脚尖,在樊离耳边轻声说,“而且,樊师兄,柳桑是女子,她是我好姐妹。”
樊离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是了,柳荷学医,对是男是女自然一目了然。那言泽,想起前晚言泽施施然默许柳桑柳荷醉男寡女独处一室,果然是腹黑言泽。
樊离又摸了下兜里的手帕,本来想找机会将这个秘密告诉辰空,现在他决定先不将柳桑是女子这个事告知于他了。
于是他走过去拍了拍辰空的肩膀说道:“师弟,你人缘太差,是该多请我们喝酒吃肉了。”
辰空看着摇摇头走在前面的樊离,简直莫名其妙,不可置信:“我,我人缘差?”
夏安听此,也好笑地走过去拍拍辰空的肩膀,诙谐道:“辰师兄,你,哎,多来好酒。”
言泽也拍了拍辰空的肩膀,然后施施然走开了。
司空晟依然与司空溶安并肩离去。
柳桑与辰空互视不解。
“辰师兄,看来,你人缘真得不好哦。”柳桑取笑道,“别伤心,我陪你。走,咱们灌醉他们!”
“嗯!”辰空慎重地点了点头,今晚他一定不护着樊师兄了!
一夜宿醉醒来,柳桑迎着天上大太阳伸了个懒腰。大口呼吸清新的空气,不禁感叹水月派果然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她在这里呆着,觉得十分快活如意,觉着能这么一直住下去。若说烦恼,那唯一的便是要经常逃课,偶尔会被抓个现行。
柳桑虽与好友相约从不迟到,然这晨课和日间练习总是迟到早退,十有八九不在,因为她根本没有将自己作为派中子弟来看,她离开王宫本只是想找一处自在之地,只是父王有令那便顺道来水月派看看。
司空晟倒是一改往日怠惰,紧紧追随司空溶安,变得十分勤快好学。
这日司空晟晨课回来,见司空溶安一路上寡言少语,眉目烦琐,遂关心问道:“昨日溶安公主身体抱恙,今日可好些了?”
“已好了许多。”说着,司空溶安竟又咳嗽起来。
“这大清晨公主何必出来沾染寒露之气。”司空晟素来也不喜早起,但因见司空溶安每日晨课从不迟到早退,想这自己堂堂男儿怎还不如个女子了。因此自第一天未上晨课,这近十日多来亦都是从不缺席,柳桑戏言这事若被父王知道定要夸这水月派果然地灵人杰了,玄司二王子素来纨绔,这来才没有几天竟对修业刻苦起来了。
司空溶安并不以为然,徐徐说道:“我等作为门外弟子,于公于私本当遵守派规,刻苦修习;不过今日,是因我刚刚收到父王寄来加急信件,特前去等苦槠仙君。”
司空晟宽慰几句,于是便随她同去。
这边柳桑刚刚起床,打着哈欠正要往厨房去,远远瞧见司空晟与司空溶安等在校场外。她绕道过去,知悉情况后,看苦槠仙君在校场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看到他们,于是说到:“即是急事,不如直接找人传话便是,何必苦等。”
“这样只怕会打扰大家,不好罢?”司空溶安犹疑说道。
“看我的。”柳桑笑眼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