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是单纯行商吗?”
“小姐的意思是……”
“这群人必然还有什么不可言的事要做。”唐潇一向大胆,受到盟主令才来探查山贼之事,现在事还没苗头,自然不肯先走。
他们这群人丝毫不像是行商的模样,每次停留也从不检查货物。
郑启不知道去了何处,跟他一起离开的还有几位镖师。
附近树荫多,清风拂面还有一些凉爽,唐潇靠在树枝上看着马儿进食。
“这群人你可知底细?”过了会儿,与她一同的师兄语气语气不大好,“我发现他们车上有兵器,没印着官印。”
唐潇面色一冷。
没有官印!
那就说明这群人未必是国府的商队。
“要不要直接——”师兄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住口!”唐潇怒斥,脸色难看,她想来看不上师兄,觉得他没脑子,没想到他竟然没脑子到这个地步。不少镖师已经往这投来好奇的目光。
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唐潇和杜师兄的话暂时落下。
恍若翩翩公子的男子一身黑色劲装骑着黑色的骏马出现,马蹄高高扬起,男子眉眼温润,剑眉星目,英姿飒爽间好似侠客带着俾睨天下的傲气。
“郑启何在?”那男子声音清冷,说话间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倨傲,郑启立刻抱拳跪下:“大人。”
“小公子可有找到。”他道。
郑启清楚的知道主人的耐心,立刻从怀中取出信封,道:“这是从前头的南稻县传来的密令,小公子怕是就在那处。”
马上男子神色淡淡的点头,“走——”
说完,率先骑马而去,一骑绝尘。
郑启立刻招呼兄弟们,扭头看到唐潇,不好意思道:“唐小姐,咱们就此拜别,日后有缘再见。”
他是看上人家姑娘,但不代表他敢违背主子的命令。
一声令下,原本懒散的商户纷纷化作猛汉,不再隐藏身份迅速上马奔走。
唐潇和一众人人戒备不已,她抱拳,冷艳看着那群人离开,回头道:“我们也去南稻县!”
“是!”
……
小小的南稻县此时尚且无事发生。
只不过捕快们来去的又多又急,明眼人是都知道这一定发生了大事。
躺在别馆的程澈有点慌,主要他不知道自己送出去的信封到底到大哥手上了没。
好不容易身体好点,他就盼着小姑娘早点来,不得不说,那姑娘医术了得,他都以为自己快死了,结果上了几次药,身上都缓了不少。
又幽幽叹了口气,被人救下,他还不知道对方名字多少有些不合适,不过这也不能怪他,那小姑娘根本不跟他说话。
惹了救命恩人的不快,程澈叹口气,眼看天色暗淡,就是不知道大哥收到他的信了没。
又缓了会儿,程澈发现自己有点力气可以动弹了,耐心的等到天黑。
他得再去查查,不能坐以待毙。
说干就干,国府小侯爷可不是什么怂人,好不容易让大哥带自己出门办事,他必然要做出一番成绩。
入夜,月明星稀。
夜色昏暗,看不清路,秋风瑟瑟,无端让人打起寒颤。
道路两旁树影重重,似有鬼魅,起风了,把天上厚重的乌云吹散,清朗的月光落下,照在凹凸不平的泥路上,坑坑洼洼的。
官道两旁是比人高的灌木,夜色昏暗,仅是一盏昏暗的油灯只能照亮路前小路。
几位身披银甲的士兵从两侧的灌木中钻出,冷冽的风吹弯枯败的草,铠甲泛起冷光,彼此对视上时气氛一下子变得凝结,自小在父亲身边与官差打交道,程澈轻而易举的察觉这些人都是正统兵,还是见过血的那种。
“来者何人,路引可在!”为首的男人呵斥着拦住骡子,程澈假装慌忙下骡,把路引交上。
那人浅浅看了眼便递了回去,倒也没有过多为难,粗壮的身子像个山一般立在前头,挡住了月色也挡住了程澈苍白的脸,“可曾见到这个男人?”
他举起一副画像,是个男人,仅是画像便能看出那男人长相极为出色,相貌俊美犹如美玉,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令人无端感到一股子嘲讽味,是位出色的翩翩公子。
程澈瞟了一眼,心中一凛,他何止见过!就是他大哥!
垂下眼眸,哆嗦着回答道:“回大人,未曾见过。”
那人又细细打量了一番程澈,只不过他长得标志,五官还未张开,怎么看也与画像中的成年男子没有半分关系,他抬起手,长刀与铠甲发出摩擦的猎猎声,一挥手道了声:“走,去那边查查——”
察觉到危险远去的程澈微微松口气,他天生对危险格外敏锐,国府中也不全是好人,他虽贵为小侯爷,没继承爵位前也只是小猫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