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可否。
陆启昭提着她的肩膀转了一圈:“没撞到吧?”
“我没事儿,走吧。”
陆启昭在电梯里又开始接电话,有关工作,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表情很严肃,话也不多,听对方汇报完,简洁地给出指示。
从进门之后他便去书房了,想来堆积的事务不少,看他眼睛不知道熬了几次夜。
她在门后冒了个头让他看到自己,又走了。
洗过澡,她去看了一下拉面的猫粮盆,猫立刻赶了过来,以为她会给自己加餐,使劲用头蹭她。晚上容易心软,她犹豫一下,最终加了一点冻干肉,猫也嚼得很香。
她蹲在旁边看着它,想着:得不到罐头,冻干也行,小猫就这么容易满足。
看入神了,陆启昭站在身后也不知道。
“说了几次了,头发要吹干。”
“已经很干了。”
她指尖揪着发尾搓了搓,站起来给他看,猝不及防地看清了他眼中布满的红血丝,以及眼下积压的那层憔悴的青色,。
起初她愣了愣:“你……”
“我怎么?。”
她没头没尾地说:“你心情……怎么样了?”
他怔了片刻,环住了她的腰肢,贴近之后将头埋在她发间,深吸一口气:“我没事儿,只是太突然了,我还没准备好接受。”
“当初我爸走的时候,我正在琴房里练琴,经纪人叔叔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以为是骗子,我也不敢信。”
永久的告别意味着,以后当你看到与他有关的事情再想要分享的时候,“永别”这个现实会在你的快乐上浇一盆冷水。例如她有了灵感,录下来一个满意的demo想和沈书白分享,却突然想到那头永远都不会给她回应了。
从永别那一刻起,她就逐渐要开始戒断这些“反射弧”。
她花了很久才适应不去想到沈书白的生活方式。
想到沈书白,她垂下眼睛。
他的手收紧了一点,下巴支在了她肩上:“没听你提过这些事儿。”
“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气氛沉下来,她很久很久没有和人提起过沈书白了,但她会从各种地方“遇到”他。
比如随机播放的音乐推荐沈书白的经典老歌,有节目为了情怀翻唱沈书白的歌,或者是曾经得到过沈书白帮助的人在节目里提起。
沈书白走了很多年,似乎又一直活在大家心里。
“我觉得亲人都是能看到的,我们过得好,或者为他们做点什么,他们会看到。”
他突然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要哭吗?”
“才没有。”
“不是安慰我吗?你这样不合格啊。”
“我才懒得安慰你。”她挣开他,左右张望,“有没有吃的?我都饿了。”
“马上吃晚饭了,你等会儿。”
“我不想吃晚饭,我想吃麻小……”
她话还没说完,手机先响了起来,看到屏幕上跳动着的“嫲嫲”两个字,她下意识地站直,解开陆启昭的手,独自走到阳台外。
冷风吹过,那头的人语气更冷:“你最近在哪?京北还是港城?”
“我在大陆工作,不是说过吗?”
粤语是她从小说到大的母语,说的时候不自觉就会加快语速,更加显得不耐烦,祖孙两个都是这样。
“你最近都在工作?有没有遇到合适的男仔?”
“冇啊。”
“你年纪也不小了别拖了,到时候匆匆忙忙嫁个烂人,像楼下那个大女儿一样!”又是老生常谈的抱怨,她已经听过无数遍。
她索性说:“大家都烂,随便咯。”
“你哪里烂?不是大明星来的?我看电视天天都是你的广告。”
“哈,难得被你夸咯。”
“我不是夸你,我是怕我死了没人陪你的。”
“那你别死。”
“我都八十多了哇!一身病,说不定今天睡着明天太阳都看不到了,你想我怎么陪你哦?”
“那你尽量长命百岁啦,不然你死了,我就是一个人了。”
她语气听起来也不像个八十多岁,靠着心脏支架活着的老人:“我要有这个本事,先复活你爹地。”
她默了一下:“你自己好好活着吧。”
“我还有几天活啊,看不到你结婚我怎么见你爹地?”奶奶带着哭腔,“我下午做梦,我去了天上看到你爹地,都不知道怎么交代。”
“好了,你别提他了。我还有事,你早点睡。”
她将电话挂断,手机抵在额头上,深呼吸,再呼吸,希望能让突然像潮水一样涨起来的情绪平复下去。
大概是今天提太多次沈书白了,她有点…想他了。
她想起以前刚流行智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