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砚尘见她目光泛着疑惑的光,嘴角的笑意不觉变深。
“你看男人的眼光不行,不怪你自己,怪谁?”
“哎不是……”姜珣这胜负欲一下子被激起来了,“你声名远扬,能力卓越,在朝中权势滔天,谁见了你不得恭恭敬敬的?就你这样的男人都不行的话,那世间男人还能有行的吗?”
“男人这种东西,不论身份,不论年龄,都是靠不住的。这道理,你已经栽在永平侯手上一次,应该明白才是。”
气死!
说来说去,还都是她的错!
姜珣不服气!
“咱们当初说好了合作的,若你不点头,这婚咱怎么成的?所以……”
“我们半斤对八两,谁也不要说谁,凑合过呗,还能离咋滴?”穆砚尘打断她的话。
嗯?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呢?
不是!
是谁说摄政王清冷矜贵,惜字如金,犹如一朵高岭之花,让人难以采撷?
骗人!
他这分明就是话多又毒舌,而且臭不要脸!比她还不要脸!
“要和离也可以,除非……”
这时,云竹走进来,“主子,丞相府二小姐姜雪宁来了,指名道姓要见王妃。”
话音刚落,一道怒音直冲云霄。
“姜珣,你这贱骨头,白眼狼!你给本小姐滚出来!”
“你看本小姐弄不死你!”
姜雪宁手中抓着鞭子,气冲冲地闯进来,见着穆砚尘,丝毫没有要行礼的意思。
她目光快速抓住姜珣,甩动手中的鞭子就要抽过去。
“云竹!”
穆砚尘喊云竹拦下她。
“都给本小姐滚开!”
姜雪宁仿佛丧失了理智一般,佛挡杀佛!
就在云竹和姜雪宁打起来之时,姜远扶着老腰跑来,气喘吁吁。
“你这逆女,给本相住手!”
“爹,你别拦着我,今天我一定要杀了姜珣这白眼狼!咱们对她这么好,她倒好,联合外人想搞死我们,她这养不熟的白眼狼!”
“啪!”
姜远气得甩了一巴掌。
“爹!”姜雪宁难以置信地捂着脸,“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你给本相冷静一点,滚下去!”
“我不!我今天一定要杀了姜珣这贱人!”
“在本王的地盘上行凶?姜二小姐好胆量!”
穆砚尘双手反剪在身后,双目充满了威严和霸气,令人不寒而栗。
姜雪宁害怕得一哆嗦,但一听到“姜二小姐”这几个字,那点害怕顿时被怒气所替代。
“我是相府嫡女,不是什么二小姐!摄政王,注意你的称呼!”
“住口!休得对摄政王无礼!”
姜远怒斥完姜雪宁之后,立刻换了一副谄媚的笑脸,“摄政王见谅,犬女年纪小,不懂事,口无遮拦!”
“她年纪小不懂事,本王可以不和她一般见识。但丞相你呢?你也不懂事?”
“是本相教女无方,请摄政王恕罪。今日犬女突然来王府冒犯您,这也是气昏了头所致,所以……”
姜远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姜雪宁打断。
“爹,你这么卑微做什么?他是摄政王没错,可你也是统御百官的丞相啊,你和他地位不相上下!和他解释这么多废话做什么?让他滚开!”
从前日穆砚尘和姜珣勾搭在一块之后,姜雪宁连同着他也讨厌上了。
这么没眼光的男人,也好意思做摄政王?!
她爹怕他,她可不怕!
“听见没?本小姐让你滚开!别挡着本小姐杀掉姜珣这个白眼狼!”
“聒噪!”
床上躺着的姜珣,听着他们这一番毫无营养的对话,实在是心累。
“姜雪宁,说吧。你这一次又想出了什么借口来污蔑我?”
“贱人,本小姐污蔑你?昨夜丞相府的刺客明明是你派来杀爹爹的,结果你贼喊捉贼,污蔑爹爹派刺客来摄政王府刺杀摄政王。本小姐昨天怎么没亲手打死你呢?让你这个祸害遗千年?!”
姜雪宁见她反咬一口,肺管子都气炸了。
“别以为你攀上了摄政王这朵高枝,我们丞相府就像一只羔羊任你宰割!本小姐告诉你,绝对不可能!”
姜珣抬起两只手臂,“这么说,我这些伤是你弄出来的?”
她的胳膊上即便缠绕着布条,也能隐约瞧见那一道又一道密密麻麻的刀伤。
触目惊心!
见她惨状如此,姜雪宁哈哈大笑,内心畅快极了!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对啊!就是本小姐干的!这些都是你应得的报应!”